结果却是老老实实的没有愤怒,而是沉沉稳稳的识了大局、忍辱负重的存在啊。
可现在只是因为嬴政在律法礼法之外,封了个官职,他就要险些上奏朝堂,以是陛下收回旨令了。
所以赢傒也没再帮嬴政洗了,但也只是沉吟道:“陛下此举,确实欠妥了。”
“明明是陛下又开始捧自己的亲信了!”嬴淼可是不会像渭阳君一样,一个心都是向着嬴政,他直接就是不藏不掖道:“叔父,每次宗室之人找你理论,你都是说这是陛下的苦心之举,为的就是能让大秦能过长久传承下去。”
“可结果呢?除了我们宗室之外,哪门哪姓、哪户哪家,陛下不都是给了封赐么?甚至封爵着都是大大有其人。怎么轮到我们宗室了,连个廷尉丞事这个小官职,都是得不到呢?”
嬴淼抽噎着道:“叔父,你说陛下是否真的要彻底寒了我们宗室子弟的心啊?”
对于这个问题,赢傒不敢也不能回答他。
可对于这种结果,他也是时不时的回头转想过,陛下是否真的对于宗室太过苛刻了些,若等日后扶苏公子继了大统,难不成真要靠着那群外臣们执仗权政吗?
只是这番猜想,自然是不可徐徐图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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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了个觉起来,让秦夜觉得奋外的神清气爽。
只是但秦夜睡眼惺忪的起床后,发现自己的房间中,竟发现有一人影,正一人坐在案几边,喝着茶水翻着竹简的。
待他再探着脑袋细细一看,发现是老赵后,顿时就松垮了一下,说趣的道:“呦,这不老赵吗,怎么?替陛下来督促督促我这个令署了?”
嬴政似乎是看着竹简出神,所以被秦夜这突然的声音还是吓着了一番。
“你这小子……”嬴政笑骂着收起了竹简道:“身为令署官职,却在这坐堂期间,躲在班房中蒙头大睡,要是被群御史们看到了,定要群其攻之了。”
“不就是群看到啥都要骂两句的受气婆嘛,怕他们作甚……”
秦夜努了努嘴,没有在意。
“嘿,受气婆?”嬴政两眼放亮道:“你这个比喻到还有够贴切的,照你这么说,那群御史还真有的像啊。”
“那还有错?”秦夜将鞋子穿好,也是走到案几边坐了下来继续吐槽道:“那群御史啊,说的好听点就是整肃百僚、纠正官邪、弹劾非违、维持纲纪,以确保官僚队伍的基本素质的一群官吏。”
“可要是说的难听点,这不就是见着兔子就撒鹰、看见猎物就放犬的尽管闲事不干正事的一群人么?也甭管别人是好是坏,反正只要有人犯错了,就直接上奏弹劾。因为他们知道,即使是那人没犯错,那陛下也不会因此怪罪自己。反而有一次若真咬对了食,那就是是位官高升了。风险和收入完全就比不上啊,所以你说那群真正为了国家官僚纲纪的御史,又有几人呢?”
“如此,我还怕他们那群鸟人干甚?”
秦夜最后给自己倒了杯寡淡糖水,喝了几口。
“尽说些乱点子。”嬴政对此倒是没有反驳些什么,只是点顿了秦夜一番罢了。
因为他身为皇帝,比秦夜的见解那可是更加清楚,也是早就领略了那群人的厉害了。
不说弹劾百官了,就是他这个皇帝要是有哪里坐的不对,那些御史们都要冲上来咬几口。
倒还真有一见兔子就撒鹰、一见猎物就放犬的意思。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是,毕竟如果真没了这群御史在朝上牵制那群百官,指不定那些得了权利的人会堕落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