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而老鸨把梦晚同婉月当做摇钱树。像这种头牌姑娘,身上多半是无暇的,要不呢,就像南宝儿一样,生得好看的胭脂痣。”
“老鸨是有多傻,故意在她身上留下会影响价钱的伤痕。直到我看到了你的手,还有你的扳指。”
许秋一愣,低下头去,看向了自己的扳指,他突然脸色一变,不言语了。
池时勾了勾嘴角,“你也发现了对不对?拿香烫人是你的习惯,不光是梦晚,我敢肯定,你屋子里伺候的人,一定也被烫过。”
“你每次都等香快要烧到手了的时候,方才拿着香头,在自己的左手玉扳指上按灭,所以在白玉扳指上,方才会留下了痕迹。”
许秋注意到众人的视线,将双手往自己身后一收,“是又怎么样呢?这京城里能歌善舞会弹琴的姑娘多了去了。梦晚是怎么成为头牌娘子的?还不是靠我捧着?”
“她做得我的金丝雀,花着我的钱财,却还不乖乖的听话,同那个欧广翎过从甚密。贱人果然就是贱人,水性杨花的,我花了那么多钱,还要给她赎身,让她一个贱婢能够进国公府……”
“烫她一下又如何?烫了之后,她下回还不是得对我笑脸相迎,唤我一声许三公子?那曲子是谁写的,老子根本就不在乎。”
“我花钱找乐子,还找出毛病来了?贱婢要进我家门,竟然还敢勾三搭四,死了那叫一个大快人心!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没有杀她!”
“只要我有钱,死了一个梦晚又如何?再找下一个便是,我至于为了这么一个贱人,脏了自己的手么?”
许秋说着,鄙夷的看向了欧广翎,“烂鱼配烂虾,也就只有贱人才会同贱人惺惺相惜了。”
池时听着,抬起手来,对着许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许秋一愣,“你凭什么打人?”
池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没有打人啊,我只是打了贱胚子而已。跳起来都碰不到我脚背的人,在我面前充什么老子?”
许秋听着周围的哄笑声,脸涨得通红。
池时懒得理会他,“我再问你一次,你发现梦晚死了之后,做什么去了?”
许秋神色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我当时约了哥几个来喝酒,可我来得早了些,在附近瞎逛了几下,正好瞧见梦晚同欧广翎拉拉扯扯的,欧广翎还挠伤了梦晚。”
“我怕声张出来,被人瞧见了,被人说闲话,便气呼呼的先来品仙楼了。他们都没有来,我就在窗边自己个先喝茶,看到梦晚死了,吓了一跳,怕被人扯到我身上来,就赶紧跑了。”
“可跑走了之后又想,我上品仙楼的时候,被陈慕白撞见了,便是跑走了,也要被抓去审问,左右是要暴露的,倒不如装一回痴情,圆了那桩佳话!”
许秋说着,狠狠地盯着欧广翎,“反正我没有杀梦晚,我要是想她死,不如把她弄进府中去,死得悄无声息的,不是更好?一定是这小子杀的!”
欧广翎摆了摆手,“我没有杀,我没有杀!”
池时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你们两个的供词都是真假参半,但是为自己辩护的那一句话,倒是真的。凶手的确不是你们两个,而是另有其人。”
“婉月,你才是杀死了梦晚的凶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