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太嫔形容癫狂,手中挥舞着一匹烧着了的布,形容癫狂。
见周羡同池时都变了脸色,她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查关于皇后娘娘的死,没有错,她的确是被人毒死的,哈哈!你们知道当年,是谁劝她去那个观音庙里把手镯子开光的么?”
梅太嫔说着,将那匹布往身后一扔,嘭的一声,在她的身后火势陡然升起,蹭的一下,直蹿上了房梁。
“当然是惠安公主咯,你不知道先皇后有多么的伪善。明明一个人独占先帝的宠爱,还故意装出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她凭什么呢?一个出身还不如我的孤女,凭什么把先帝当做她的所有物,怜悯施舍给我们?”
“春兰是我家中送进来的宫女。身怀有孕的嫂嫂被晦气的凶案吓得夜不能寐,因为选到了一个好亲事而对嫡嫂嫂感激涕零的小姑子,劝说她去庙里拜拜。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么?”
梅太嫔说着,又猖狂的笑了起来,“你说得没有错,惠安公主就是个坏胚子。她手段厉害着呢,可为何那么多年在宫中不起眼,任人欺凌也不还手?”
梅太嫔抬起手来,嗖的一下指向了那王珂,却是又哭了起来,“在这宫中的女人,哪个不是为了男人,要死要活?”
池时听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王珂。
京城的四大仵作,颇有意思,崔江晏先当仵作后做探花,而王珂以前是行伍出身,瞎了一只眼睛之后,方才半道里出家,去刑部当了仵作。
王珂轻叹了一口气,“你们要我杀死春兰,陷害池仵作,可没有说会放火少了裕华殿,这是意图弑君!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们都已经忘记了,可没有想到……”
“更没有想到,当年皇后娘娘……”
梅太嫔一听王珂的话,瞬间激动起来,“你这个没用的软脚虾,你知道什么?若不是那个贱人,我同惠安,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她明明知晓,惠安同王珂已经暗生情愫,私定终身,却嫌弃王珂不过是个侍卫,硬生生的把她嫁去了童家。”
“还有我,我不过是得了一点小小的宠爱……”梅太嫔说到这里,呸了一口,“狗男人有什么好的,她想要她就拿去好了。我不过是想要生一个孩子。日后家族有所依,先帝死了,我也能够出宫。我就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心愿,全都被她给毁掉了。”
“哈哈,我不能生孩子了。她生了一个儿子,还想生第二个,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你们说,你们说,她该不该死?”
“先皇后被毒死了,先帝也死了,过去了十多年了,我们也已经死了心,不想再折腾了。都是楚王还有池仵作你,吃多了不放过我们,非要调查那么多年之前的事……”
“一旦被查出来的,我们便死无葬身之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是你们逼我的,不如大家一起死!正好,我也不喜欢贱婢的儿子当皇……”
梅太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腹部一疼,在她的肚子上,赫然插着一把寒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