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双眸子亮闪闪的,盛满了兴奋的小星星:
“听说了,听说了!
唉,那个知青也真是想不开!哪怕他骗骗他媳妇儿呢,也比下药强啊!再者说就算带着他媳妇儿一起回去,又能咋样嘛!”
秦孟真眼睛余光瞄到了林翠俏停下了脚步,并且蹑手蹑脚地往她身后凑过来,微微一笑:
“唉,那姑娘也是想不开。
即便留得住人家的人,也留不住人家的心,何苦去阻拦呢?还不如好聚好散!
这也多亏是邻居发现不对劲,及时把她送到医院洗胃去了。但凡去的晚一点儿,年纪轻轻的,小命儿可就没了!”
李娟连连附和:“谁说不是呢?!这种负心汉有什么好的?他心都飞走了,你拦着人家又有什么用?这得亏是下药呢,若是砍了头,邻居发现了,也接不上啊!”
秦孟真都被李娟这大胆的想象给逗乐了。
这娃可真敢想啊!
北溪村那个知青的事情,秦孟真还是从秦梅的记忆中淘到的。
上辈子这件事也发生了。
那知青家里给他活动了个工厂招工的名额,不但可以端上铁饭碗,还可以把他的户口和档案都调动回到城里。
只是他媳妇儿的农村户口是没法调过去的。如果跟他一起回城,粮食关系也解决不了。
不在农村劳动,就没有粮食吃。
回到城里要吃商品粮。
但他家里为了给他活动这个名额,欠了不少外债,他还得省吃俭用还债。
根本想不到回了城,要怎么养活一个累赘。
媳妇儿听说了,又死命拦着他,不让他回去。
甚至还情绪激动地放了狠话,要告到他去的那家单位的领导那里去,说他狼心狗肺、抛妻弃子!把他的工作搅黄!看他还怎么做陈世美!
这知青实在想不到破局之法,恰好看到家里有只被老鼠药毒死的死老鼠,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就动了给媳妇儿下药的心思。
为了造成“自杀”的假象,他还特意跟媳妇儿吵了一架。
然后把老鼠药下在了媳妇儿喝的红糖水里。
这辈子,这件事比上辈子发生的时间,推迟了三个月。
不过结局是大同小异的。
杀人偿命。
杀人未遂,也要坐牢。
那个知青如愿以偿地离了婚,也成功地回到了城里。
只不过他没能进去工厂,反而进了监狱。
林翠俏静静地站在秦孟真和李娟背后,听了半晌,直到两人将话题转开,她才有些茫然,有些惆怅地离开了。
爱情上头的少女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呈现在了她面前:现实的考验,与随时可能发生的分离,自己到底该如何面对?
目送着林翠俏的背影渐行渐远,李娟叹了口气,看了看秦孟真那张白白净净、还带着些婴儿肥的小圆脸儿:
“哎,梅子,你说说你咋这么爱操心呢?对了,那个姓韩的,莫非你是一早就看透他的性子了,所以才不搭理他的?”
秦孟真笑了笑,抬手塞过去一袋牛肉干:“尝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