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汐忍无可忍,当即直接坐了马车,去燕春阁找勾引司马言的那个贱女人算账。
她的马车刚一走,司马言就从宅邸的屋顶上,落到了前院来。
苏锦正抱着永乐打算出门,她听宅子里的下人说,司马言临时有急事出去了,打算就自己带着永乐,到附近的集市上去买花灯。
苏州上元节的繁华,虽说比不得京城长安,但也算是热闹非凡了。
冷不防看到头上落下来一个司马言,苏锦吓得够呛,连退两步。
前院里下人都拔剑要抓刺客了,才看清是司马言。
永乐吓得缩到了苏锦怀里,苏锦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殿下,您怎么……从上面下来了?”
司马言挑眉,理了理衣服:“怎么样,惊不惊喜?
说好了陪你们去看花灯,本王能是那言而无信的人吗?”
苏锦露出一丝僵硬的笑意,惊喜好像没有,惊吓是真的。
司马言从她怀里将永乐捞过来,直接往外面走:
“你这天天被关在皇宫里,哪能知道什么地方适合看花灯?没本王给你带路,你出去还不得跟无头苍蝇似的。”
清风跟在后面,暗自腹诽,殿下也还是头一次来这苏州吧,好像多熟似的。
苏锦急步跟上去,好在这么十来天下来,永乐跟司马言还算熟了,也让他抱。
她看向司马言衣服后面有一块黑色的灰渍,就出声说了一句:“殿下,你后背上有东西。”
司马言头也没回,手上逗弄着永乐:“你掸掉啊。”
苏锦看向清风,清风立刻抬头看天。
她只能走近过去,没料到司马言会突然停了步子,她没防备“砰”就直接撞到了他后背上。
苏锦鼻子立刻一阵发酸,按着鼻子蹙眉:“你怎么突然停?”
司马言神态自若地回身看她:“我不停,你怎么掸?”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苏锦揉着鼻子没再多说,缓了口气才帮他掸掉了衣服后面的灰。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司马言,或许说,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失忆的司马言,潜意识感觉却是完全陌生的。
虽说也并不抗拒,但就是突然感觉,靠近的这个人,是生疏的。
她记得跟司马言成亲的那一年,他们有时候要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他偶尔也会揽着她。
他们是自小就认识的,任何的近距离接触,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熟悉。
等她掸完了灰,司马言回身,就看到她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他有些奇怪:“你这样看着本王干什么?”
苏锦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事,走吧。”
他有跟司马言极相似的面孔,失忆的时间跟司马言出事的时间刚好能对上,连掌心虎口处的疤痕,都是完全一模一样的。
这又怎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呢?
司马言打算继续走,注意到清风也奇怪地在看他,面露嫌弃道:
“你怎么也看着本王?本王今夜就这样好看,让你们一个个都这样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