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姑姑一跪,东宫里其他下人纷纷跪了一地。
凌斯晏一眼看过去,当即黑了脸,不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冷声道:“说!”
明月姑姑慌张应着:“殿下,奴婢惶恐。太子妃和小郡主十天前就从凌云殿里消失了,奴婢当晚无奈只能请求陛下派人去找,但陛下……”
她话说到一半,不敢多提皇上的口谕,只能连连磕头:“殿下,奴婢该死,奴婢办事不力,奴婢该死。”
凌斯晏沉着脸往里面走,看向东宫里因为上元节,四处张灯结彩,只觉得刺眼至极。
他走到凌云殿外面,扯掉了挂在外面的一堆灯笼物件,扔在了地上。
明月姑姑着急要去捡:“殿下,不可,这是陛下御赐之物。”
“孤看谁敢捡!”他一脚将地上的灯笼踹下了台阶,凌云殿外面的侍女,又惶恐地跪了一地。
凌斯晏跨进凌云殿,里面冷冷清清。
自从十天前苏锦消失后,侍女将这里面清扫了一番,就几乎没人进来过了。
凌斯晏里里外外翻找了一圈,除了将永乐带走了,苏锦其他任何东西都没带走,显然是仓促离开的。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沉声道:“那个锦盒呢?”
明月姑姑立刻出去,将永安的骨灰盒捧了过来,呈给了凌斯晏。
凌斯晏垂眸看过去,拿过那盒子打开检查了一下,确定就是那个,下意识松了口气。
他低声道:“这个还在,她肯定还会回来的。”
他也不完全确定,更多的也不过就是自我安慰罢了。
苏锦真带了永乐走了,而永安逝者已矣,她又怎么会真为了个骨灰盒,轻易再回来涉险呢?
他将手里的锦盒握紧,问道:“她消失的那晚,这盒子在哪找到的?”
旁边杏儿回话:“殿下,锦盒当时在这里面浴殿的地上,之前本来不放在那的。”
凌斯晏一想,就能猜到苏锦当初是怎么躲过那么多眼线的。
那么多侍卫侍女进来,再出去追人的时候,她肯定就躲在浴池里。
等人都散了,才趁着混乱离开的。
墨染自然也想明白了,出声道:“是属下考虑不周。
当初离京前,应该将玄衣卫交给明月姑姑调遣,或许还能追到太子妃的。”
凌斯晏拂袖出了凌云殿,睨了眼跪了一地的下人:“一群废物!”
墨染立刻跟了出去,低声道:“陛下这是看殿下不在京城,来了番顺水推舟,送走太子妃了。”
凌斯晏面色黑沉:“孤之前还念及父子情分,由着他在那皇位上多坐两天。
重病两年不理朝政,他真以为他手里还有什么,能来让孤由他摆布?”
那股子怒意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他直接进了藏书苑:“墨染,孤不想等了,你将孤的话送出去。
让你父亲墨大人煽动朝臣上书,父皇重病,该安心养老了。传完消息跟孤去趟大牢,孤找皇后好好聊聊。”
墨染将他的手信接过来:“是,那殿下您……”
“不用管孤,去办就行了,孤去趟平阳寺。”凌斯晏将笔放下来,起身出去。
墨染去了御史大夫府上传消息,凌斯晏直接去了平阳寺,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