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总是带着扎人的锋芒。
“你就是陈知礼新带回来的那个小孩儿?”
他当时十八岁,觉得秦响就是个小孩。
“你叫什么?”
秦响虽然诧异,还是如实回答:“秦响。”
这是秦响第二次见周自横。
她当时不明白,为什么长着和陈野渡一样脸的男孩会问她叫什么,他的目光很陌生。
他是陈野渡吗?
隔一天,秦响又来了,和上次一样,只待一两分钟。
男孩也和上次一样,用目光扎她,很不友好:“陈知礼给了你什么?”
秦响不说话。
“洋娃娃?裙子?”
不是的。
陈知礼给福利院捐了很多钱。
男孩讥讽:“你这么容易就给她当养女了?”
不容易。
她拒绝过,她也犹豫过很多次很多次。
男孩恶狠狠地骂她:“真蠢!”
这是第三次见面。
第四次。
男孩没有在喝粥了,而是倚在窗户旁边等秦响,他抱着手,抬着下巴,喊她:“喂,蠢货。”
秦响不爱说话,总是不作声。
他脾气不好,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你走近点。”
秦响这次走近了一点,男孩如果从小窗口里伸出手,就能抓到她。
“你多大了?”
“十三岁。”
他脸很臭,骂人:“陈知礼那个畜生。”
骂完陈知礼,他又骂秦响:“你真蠢!”
然后是第五次见面。
男孩告诉秦响:“我叫周自横。”
十八岁的少年,张狂嚣张,敢与天比高。
秦响终于问出口了,她一直以来的疑惑:“你不是叫陈野渡吗?”
“什么陈野渡,我叫周自横。”男孩的神色高傲又狂妄,他说,“野渡无人舟自横的周自横。”
他不是陈野渡,陈野渡不吃香菜,陈野渡的目光不是这样,陈野渡也不喜欢穿纯黑色的衣服。
当时,秦响以为周自横是陈野渡的双生兄弟,以为周自横在这个家里不被喜欢,才会被关起来,一直不得见天日,不像陈野渡,众星揽月、万千宠爱。
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陈家的孩子,差别却这么大,她觉得周自横很可怜,其实她也很可怜,可怜的人容易报团取暖。
这是秦响偷偷上三楼的第六次,每次都是周自横主动跟她说话,他一定是很寂寞的。
“你每天晚上都不睡觉?”
秦响说:“你敲了地板。”
他一直敲地板,敲三百零七下。
周自横隔着窗户斜睨着:“合着是我吵醒了?”
是的。
凌姨快要上来了。
周自横问秦响:“你明天来不来?”
秦响不知道。
周自横又凶巴巴地命令她:“你明天也要来。”
后来,周自横会故意多要一点东西,故意苛刻一点,让凌姨在下面忙活久一点,那样秦响就能待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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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有断更。其实周自横这个人格我前面铺垫过,好像是三次,我比较喜欢铺垫,尽量不要一目十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