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和嬴勾走上前道:“鬼伥之眼之所以能够驾驭虎爷的身体,是因为他除了怂恿虎爷炼出我们两具分身之外,还将脑子和心脏等也炼成鬼伥。”
把脑子炼成鬼伥?
李波倒吸一口冷气,虎爷这只虎还真是虎啊,脑子也敢炼化!
“正是因为将脑子炼成鬼伥,从脑部离开,他才能霸占虎爷肉身!”后卿沉声道:“他本欲将虎爷的脑子杀死,但是继承虎爷记忆的脑子却也有般若智慧,提前洞悉阴谋,从山君殿逃离,不知所踪!”
“等等!”
李波现在有些摸不着头脑,捋着思路道:“你是说虎爷的脑子跑了?”
“没错,虎爷的脑子跑了,而那才是真正的虎爷!”后卿和嬴勾凝重的点头,煞有其事。
李波牙花子发冷,心中却是泛起淡淡的欣喜,想不到山君虎爷竟然没死,这下能够给玉虚界的同僚们一个交代了。
“虎爷不愧是洪荒四大神之一啊,既然没死,那就可以慢慢找寻!”
现在,他不太担心虎爷的状况,即便只有脑子,那也是神的脑子,比之凡俗的天脉者还要强横!
只要不碰上他这般至强者,至少逃跑是没问题。
知晓虎爷消息后,李波对这两位放心不少,但还是害怕他们为恶,便热情相邀他们到司天神国做客!
不亲自盯着这两位,他实在是有些不安。
后卿和嬴勾点点头:“司天神国之消息,我们也曾听说过,曾逆战蝗龙天巢,虽败犹荣,你既有心重建神国,我等也不能不襄助!”
“我为西天白虎之大腿所化开山大脑斧,能劈断山河,可化为你手中兵刃助你开山裂石!”
后卿一边开口,身形开始快速形变,虎身熔化,凝练成一柄银白大斧,好似能劈开天地,锋锐难挡。
铿锵!
李波一把握在手中,顿有水乳交融之感,心中亦生出无边豪气,这武器似比三尖两刃锋锐更甚,让他有种不受控制跃跃欲试的感觉。
但他心中生出一股后怕。
“若不是我已融合鬼伥之眼,还真难以把持这柄开山大脑斧,恐怕还未伤敌,便先将自己给伤了!”
旋即心中又升起欣喜之色。
“有此神斧,岂有劈不开的桃山!”
他现在战意迸发,直欲立刻冲入蝗龙天巢和蝗龙再战一场,看看能否开天辟地,将那皇极经世给生生劈开!
这把斧头,足以开天辟地!
李波把玩着虎爷大腿所化的开山大脑斧,似是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嬴勾。
有些期待。
“……”
嬴勾被盯着发毛,他喃喃道:“天尊,我可不能化作斧头,那鬼伥之眼之所以将我炼成伥鬼,是因为我是虎爷的尾巴,也是她的弱点,控制我便相当于攥住虎爷的七寸。”
“嗯,好吧!”
李波幽幽的看向嬴勾,略微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够再多一件超神的兵刃,没想到竟是废物一个。
嬴勾面庞涨红,似有些不甘继续开口道:“但我也不是一无是处,虎爷的脑子连带着火热的心脏逃走,只怕神通血脉会失控,无人能治,只有我能够帮助虎爷收敛力量!”
“好,那你们便随我重建司天神国!”
高耸的山峰上,狂风抖动着李波的银白树皮战甲猎猎作响,满头碧绿长发狂舞。
他平静的注视东方。
“与我再战天下,再证大道!”
一道道身影消失在山君殿。
而原山君殿也被李波彻底的掩埋,将所有惨死的伥鬼全部堆入血池,修筑成一座大墓,给予他们彻底的安宁。
但李波等人却不知道,在他们走后不久,废墟乱石中猛地钻出一张扭曲的虎皮。
这虎皮紧贴虎骨,瘦削的不成样子,唯有嘴巴处的两颗尖锐的虎牙闪烁寒光。
他懵懵懂懂的观望四周,而后盯着山中大墓下的血池,贪婪的舔舐嘴唇,猛地张口一吸。
吸——
轰隆隆!
大墓骤然破碎,所有的尸体血光化作云烟之柱冲入虎皮的口中。
那瘦削的虎皮也肉眼可见的雄壮饱满,很快化作一头人立而起的肌肉巨虎,虎头人身,满身红毛,诡异狰狞。
他猛地一跃,消失在山君殿。
……
封神纪元八十一年。
枯杨天尊重现司天神国旧址,化身撑天裂地之神树,旌旗摇曳三万里,重招旧部,再建神国!
当天,梅山七圣纷纷宣布重入司天神国。
诸多蛰伏的凶神,天脉玩家纷纷走出破败之地,步入司天神国范围。
而某些霸占司天神国地域的玩家开始小心的缩小地域,或者直接吓得搬家而走,不敢久留。
树的影,人的名!
曾经的洪荒第一大反贼再次归来!
有兔子从窝中爬出,抱着一窝小崽子,拥着面颊红润的小媳妇兔子,感怀道:“爷爷,您看到了吗?您没等到,我爸没等到,没想到让孙子我等到了!”
他满面春光,振奋的浑身抖动,怀中的小兔子在抖动中晃悠悠的睡着。
“我们的国主回来了!!!”
“我们终于不用再受欺负了!”
一座座兽窝中,一头头凶兽小心的爬出,仰望这天穹,无声泪流:“终于……等到您!”
“国主,您知道我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嘛!”
“可想死您了!”
一头扑天鹰拖家带口的扑进李波的碧绿长发中,嘤嘤嘤的哭泣乱颤,好似妇女找到遗失多年的丈夫,委屈的能把黄河洗刷干净。
扑天鹰的老公呆呆的仰头望天,身处李波碧绿长发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绿色到底是给谁看的?
扑天鹰连忙拉出怀中的小鹰,急忙道:“快,这才是你们的父……不对,这是你们的国主,快拜见国主!”
小扑天鹰通体金黄,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娘亲,疑惑的歪动脑袋,根本不理解国主是什么意思。
“嘤嘤嘤?”
……
蝗龙天巢。
“不好了不好了!蝗龙巢主,玉蝗陛下,洪荒世界之西出现一头怪物,所过之处,赤地千里,遍地大火,无人能近其身,便是天寿神主也被大火烧灼,惨死其中啊!”
一头头飞鸟落到火云山,惊恐的扑扇着翅膀,脸上乌漆麻黑,像是被烤灼过。
“什么!”
蝗龙郝无奇和玉蝗玉慧容猛地睁开眼睛,盘踞桃山上的瑶池天女孟露也好奇的打量偷听着。
“怪物,什么样的怪物?”玉蝗玉慧容问道。
飞鸟伸展着翅膀,做着怪异的无法形容的姿势:“就是那种,那种,很特别的……一颗发芽的脑子拖着一颗心脏,在哭,在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