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石红云生活的负担,家中事故不断。
先是在街上打扫马路的老父亲摔成了脑震荡,在县医院保守治疗了两周,主治医师却一脸麻木的通知让转院,说是县医院看不好了,让去省城的大医院。
白白浪费了钱不说还浪费了宝贵的治疗时间。
老父亲刚刚出院,母亲又哭瞎了眼,辗转反侧倒了好几家医院,都说是治不好了。这么一来,石红云的学杂费就又没了着落。
学杂费都交不上,学校当然不给发毕业证了。
没办法呀,这几年亲戚们帮衬了不少,石红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别人,只能自己想辙。
眼看着就要毕业了,学校也就开开毕业讲座,闲暇时间都是自己支配。
为此,石红云一咬牙,白天偷偷的跑工地搬砖,晚上再给中介贴小广告,忙活了一个月,学费还差一千多。
马上就要毕业了,实在没有办法了,石红云被逼的走投无路,就回到宿舍。当然了,宿舍是哥几个也没多少钱,不可能借钱给石红云。
可省城的大学毕竟不是县城的高中,有钱人还是很多,而且马上就要毕业了,那些忘乎所以的公子哥放纵的也不在少数。
好些个无聊的、又好赌的学生们就在宿舍开启了醉生梦死的赌博模式。虽说赌资不大吧,要是运气背点一天下来也能输个两三百。但架不住的人多啊。
石红云可不是去拼运气的,他有绝活。
石红云的老家在山西高原的一个小山村,村子里面几乎都是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出一个大学生对村子里来说算是名人了。
就在这样的一个小山村里,却出来了一个家喻户晓响当当的人物——石红云的堂叔。
堂叔年轻的时候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今天偷隔壁邻居的鸡,明天偷村子后面的狗,反正是猪嫌狗不爱的人物。
有一年因为打架打伤了邻村村长的儿子,害怕被报复就离开了家乡。
石红云十来岁的时候,堂叔忽然西装革服地又回到了家乡,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石红云小的时候就喜欢围着堂叔转。
出过远门的堂叔嘴里故事很多,而且还会变戏法,一副纸牌能玩成一朵花。
虽然不常在人前显摆,可在小屁孩崇拜的眼神中,让堂叔也有些许沾沾自喜的自得,所以经常用纸牌逗弄小石红云,倒是让石红云学了个七七八八。
渐渐长大的石红云也就知道了这是赌博的作弊手法。闲着无聊石红云也会经常拿着纸牌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玩耍。
有一年过年,看村子里的年轻人在玩纸牌,技痒的他就上场了,结果大杀四方,赢了好几十。不知道哪个嘴长的告诉了石红云的父亲,结结实实一顿好打下来,让石红云三天都没下了床。
文化不高的父亲说不出啥大道理,教育石红云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从那以后石红云再也没有参与过赌博,皮肉之苦的教训记忆深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