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的角落处,一个个头不高,身材矮胖的男人出现在人群当中。
他表现的有些局促,眼睛不断朝着周围扫视,似乎在害怕什么,就像是一直准备偷取食物的肥老鼠,正在确认食物周围有没有危险,确认没有危险后,他跟随人流缓缓走过红绿灯前的斑马线。
男人来到了供应俄文报纸的报刊亭前,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两枚印刻了女王头像的硬币仍在了报刊亭的柜台上,从上面取走了一份俄文报纸,上面写着今日莫斯科新闻。
“老样子,钱给你放在这里了(俄语)”
他叫安德烈科,伊万·安德烈科,曾经在列宁格勒加里宁工学院当教授,当然,那里现在被称为圣彼得堡彼得大帝理工大学,而且他教授的专业还是俄罗斯并不擅长的生物科学系。
但是,真正让人感到惊讶的是,这位矮矮胖胖其貌不扬的大学教授,却是俄罗斯生物科学届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当中的领头者,甚至两次获得了诺贝尔奖的提名。
直到他加入伊西昂这个科研组织为止。
伊西昂不断用美好的理想跟愿景欺骗安德烈科教授,让他为伊西昂工作了几十年,以开发治愈基因疾病的方式方法为由,骗他研发了一种可供编程的,针对病变基因序列进行修改的新型技术。
安德烈科教授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凭借这种新型治疗手段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直到他在无意间撞破了伊西昂的技术人员正在拿着他的科研成果进行武器测试。
教授这才意识到伊西昂试图拿他的技术制造生化基因武器——所以,他跑掉了。
他带着自己仅有的研究资料跑到了英国,寻求英国政府的庇护,而海蒂体内的雪花病毒唯一的样本,也是他从伊西昂的研发基地里偷摸带出来,交给英国政府的。
安德烈科教授虽然只是个普通的科学家,但是他也能意识到伊西昂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他才会过着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日子,生怕某一天突然跳出来一群伊西昂的人将他抓回去。
直到今天,当他将手放在那份家乡的俄文报纸上的时候,他的手被报刊亭内的老板抓住了。
“安德烈科教授,你还真乐观,难道你不知道伊西昂已经开始行动了吗(俄语)”
老板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了一番的戴卡徳·肖,虽然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收敛起了他脸上那股凶悍气质,但是那种常年行走在危险当中的人,身上总会有一种跟普通人截然不同的特质。
戴卡徳·肖是谁,安德烈科教授并不认识,但是,教授本能的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将自己的手从戴卡徳·肖的手里抽了出来,戴卡徳似乎也并没有用力,而是松开了手,任由他转身就跑。
可是,这位教授真的能够跑的掉吗?
安德烈科教授刚一转过身,就直接撞在了背后另一个人的身上。
那是个比他高出半个胸口的强壮黑人,健硕的肌肉看上去就像是一堵不可逾越的墙壁,脸上还带着笑容,看上去就很恶意的那种笑容,教授缓缓退了两步,却惊讶的发现两侧都被人堵住了去路。
他们一个看上去很和善的年轻中国游客,还有一个打扮的年轻靓丽的英国女子,以及背后那个伪装的报刊亭老板,在场的每个人看上去都很危险,绝不是一般人。
“你好,安德烈科教授。”
“我们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