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绝对佩服你。
身为徐州第一老实人,徐晃早就领略过林朝的手段。
沮公与,这下你跑不掉了吧!
等会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林子初的长处!
眼看战局已定,林朝满脸笑容地从帅旗下走了出来,向自己身前校事府的队伍里走去。
等他来到时,林夕早已从战马上下来,并且亲手牵出了林朝的专用坐骑——一匹矮小,精悍,看上去毫不起眼,却耐力十足的枣红色母马。
见林夕要扶自己上马,林朝却摆了摆手,笑道:“不急,且看他沮公与要不要垂死挣扎一番,也好找点乐子。”
开玩笑,我现在上去,万一被哪个不开眼的混蛋射了一箭怎么办!
要是他沮授一时想不开,想拉我当个垫背的,又该怎么办!
做人做事,还是稳妥一些。
……
“公与,咱们败了……”
一贯性情刚直的审配,此刻却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整个人垂头丧气,声音中满是落寞。
沮授却笑了,只是笑容中充满了苦涩的意味。
回首出征之时,自己是那么的意气风发,甚至放出豪言,要与他林子初较量较量。
现在想起来,倒是颇为可笑。
这场战争从一开始,自己就落入了他林子初的圈套中。
所行每一步,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如此安能不败?
“败就败了,某愿赌……服输!”沮授叹息道,“眼下已无退路,传令张俊乂,命他率麾下投降吧。想来他林子初,还不至于屠戮无辜。”
说到这里,沮授转过身来,正了正衣冠,神情肃穆的冲审配躬身一礼:
“正南兄,此番让你受牵连了,某甚是惭愧。”
闻言,审配眉头一皱,一扫之前的颓势,正色道:“公与何出此言,此行乃你我共同主张,如今又岂能归罪与你一人!且你我相交数载,可谓良友。天下人相知者甚少,即便今日与你沮公与共死,某也甘之若饴!”
四月艳阳天,累累白骨场。
周围尽是缓缓围上来的敌军……
审配却负手而立,头颅微微昂扬,目光中满是真诚和正气,出口之言,足以令世人惭愧。
河北有名士,谁如审正南!
但其实论起臭脾气,审配只比田丰差了一点点。
差的这一点点,只是他不喜欢犯上而已,但在刚直方面,他是一点不虚田丰。
因此审氏虽是冀州世家望族,但审配在韩馥手下,却不怎么受待见。
曾经他有想过辞官归乡,一走了之,还是沮授劝住了他。
从此,两人相互引为知己。
他欣赏沮授的才能,更喜欢沮授的品性,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除沮授之外,他能看得上眼的人,没有几个能忍受他的臭脾气。
而能忍受他的人,他又大多看不上。
所以,审配的朋友不多,知己更是只有沮授一人而已。
两人相知相交,最后携手同归黄泉,也算死得其所。
望着满身正气,慷慨激昂的审配,沮授沉默了。
此生能与审正南为友,我沮公与三生有幸!
“呦呵,两位败军之将,居然还在此深情对望,如此雅兴,真是羡煞旁人。”
此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正是贾诩来到阵前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嘲讽道。
就是你们两个狗东西,害得我这么久都没有肉食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