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林子初从一开始就有击败我军的实力,前几日泰山贼的败逃,也是他刻意为之,就是要将我军引诱而来。可他如此行径,目的究竟为何?”
面对审配这个问题,沮授只能摊开双手,苦笑道:“某也不知,不过此战……确实是咱们败……”
说到这里的时候,沮授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随即大惊失色,额头冷汗直冒,甚至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公与,你无恙否?”
见沮授浑身颤抖,冷汗不停从额头上冒出来,审配赶忙上前扶住了他,满脸关切道。
“快,快,鸣金收兵,令张俊乂撤退!”沮授大声道,“一定要快,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闻言,审配满是不解道:“为何?这群甲士虽强,但同样行动缓慢,我军就算是败,也可从容撤退。眼下战局胶着,若陡然间鸣金,将士们退之不及,必然会遭到敌军掩杀,到时候战局将不可预料!”
“不对,不对!”
沮授大声道:“他林子初原本就能战胜我们,为何先前一再诈败?费尽心思,却只把我们引到这薄落津?
正南你再看这周围地势,左右皆是河流,前方是他林子初的军队,若此时再有一军从我军背后杀了,我们退都无路可退啊!”
听到这里,审配才恍然大悟,惊呼道:“公与,你的意思是,他林子初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我们引到此处,然后……聚而歼之!”
“不错!”
“可你我之前已推算过数次,在这冀州大地上,他林子初绝不会有援军,又如何包围我军?”
“我们的确没推算到,却不代表不可能!”
说罢,沮授冲旁边的掌旗官喊道:“传令,鸣金收兵,速速撤退!”
“遵命!”
掌旗官见沮授无比焦急,连忙拱手应命。
“不用了,已经迟了……”
下一刻,审配失魂落魄的声音,就从耳边传了过来。
方才想通之后,在沮授急忙下令撤退的时候,审配也向大军身后望去。
这一看,顿时整个人都被抽干了力气,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闻言,沮授也急忙向后看去,只见来时的路无比平静,丝毫不见半个敌军的身影。
但是……在目光的尽头,却依稀可见阵阵尘烟,正在向空中飘洒而去。
看到这里,沮授心中一沉,不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自己的视线之外,有一股军队正疾驰而来。空中的尘烟,正是这股军队前进时带起的尘土,飘扬到了空中。
依照尘土飞扬的距离,这股军队恐怕已近在咫尺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从沮授和审配方才张望的方向,一阵马蹄声传来,令大地都微微颤抖。
其后,便是一杆大旗,上面正是一个大大的‘赵’字。
赵云一身白袍银甲,行在大军最前面,见场中战局依旧呈胶着之势,便露出了笑容。
“贾先生,看来咱们没有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