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旁边,浮殊除非疯了,否则又岂能与镇北王作对。
再次留下丰厚的香火银子,李跳跳就要打道回府。
临走前,云缺来到方丈面前,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你有舍利吗。”
“或许会有,或许没有。”
“你道行不够?”
“不,是我佛慈悲。”
“你的舍利,与佛何关?”
“我佛慈悲,天下泰宁,救苦救难的事少了,积累的功德也就少了,所以凝不出舍利非我浮殊不诚,而是我佛慈悲。”
“这样啊,那你多做点坏事就行了,没准能凝出个黑舍利呢。”
“小施主说笑了,天下间的舍利各有颜色,七彩者有之,纯色者有之,唯独没有黑色。”
“是吗,那这个该如何解释呢。”
云缺展开五指,手心里正托着那颗黑舍利。
“这……”
方丈浮殊的神色为之变幻起来,他仔细辨认良久,凝重道:“此物与舍利有异曲同工之妙,是否真乃高僧舍利,还有待查证,不知小施主从何处得来?”
“河里捡的,就在愚水河。”
方丈浮殊道:“此物不祥,小施主还是别带在身上为好,不如将其留在八山寺,老衲以经文日夜超度,希望能早日洗去此物的阴晦之气。”
浮殊本以为能留下黑舍利,毕竟他这位八山寺的方丈都说得这么严重吓人了,谁还敢留着呢。
出乎浮殊的预料。
对面的少年竟麻利的收起黑舍利,道:“不给,想要你也去愚水河里捡呗。”
云缺顽童般的固执,令方丈浮殊哭笑不得。
“小施主留着也没用,那东西应该是邪恶之物,带在身上绝无好处,放在八山寺由我佛镇压方为上策。”
“镇压?用这泥人吗,我们村长家的泥人是用来骂的。”
方丈浮殊始终面带微笑,道:“既然小施主执意要留下不祥之物,那便随你,不过老衲奉劝一句,小心养虺成蛇,害人害己。”
说罢老方丈唤来一名僧人,命其取来个木盒子,比送给小郡主的要大些。
“小施主是个有慧根的,你我有缘,此物算老衲一点心意,权当见面礼。”
“是什么?”云缺好奇,就要打开。
“一个小物件,小施主下山再看。”方丈浮殊按住了木盒,神秘一笑。
“好吧。”云缺松开手,看了看面前的白眉老僧,道:“方丈死后,舍利会不会也是黑的。”
浮殊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道:“诚心向佛者,修不出黑舍利,小施主多虑了。”
目送小郡主与那古怪的少年走出大殿,方丈浮殊的目光深沉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殿另一侧,马至远捧着三根香装模作样的拜了半天,香头烧手了才扔进香炉。
正要带着清远跟上去,却被个僧人拦住。
“施主的香油钱还未付。”
用八山寺里的香烛拜佛,是要给香油钱的。
僧人已经忍了半天。
这道人非但不给钱还一个劲的左顾右盼,贼头贼脑,拜佛哪有拜到香都快灭了的。
“香油钱?”
“我连自己祖宗都没拜,帮你们拜了半天,没要你钱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