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算是一种褒义词,说一个人性情卡狂放、不拘小节,算是一种褒扬,但有这种名头,官场是很难进的了的。
于陈宓来说,进官场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若是进不了官场,他的那么谋划,未必不能做,但至少要花十倍的力气才能够完成!
陈宓的脑子里在疯狂地运转,现如今这种局面该怎么破?
今晚的确算是策略有些失误了,诗词是小道这种事情,在唐代前、宋代后可以说,但在唐宋时候说,却是要担负一些风险的。
诗赋词章在目前依然还是科举的一部分,算是主流情况,虽然也有一些人在讨论诗赋词章取士的是否依然合适,但在没有正式确定之前,敢说的人依然还是要承担风险。
那点风险倒是没有什么,只要没有人较真,就没人当真去管这事,但偏偏遇到晏几道这样视诗词为避风港的人,他却是不能忍受别人轻视诗词的,于是矛盾便是这般的巧合爆发了。
事情便是这么个事情了,后悔是没用的,陈宓也从来不后悔,遇到事情、做错事情,努力解决便是,后悔又有何用。
但现在这个事情该如何解决?
和晏几道道歉,说自己错了?
不行!
今晚自己来到文会,就是要树立起一个忧国忧民、有远大志向的少年的人设,如果道歉了,那人设立不起来不说,还可能会被人讥笑为大嘴巴,既然说了诗词之道是小道,那便一定是小道!
既然如此,解题的思路就该在证明诗词之道是小道这个事情上。
那么问题来了,该如何证明诗词之道是小道?
和晏几道辩论诗词之道无助于治国平天下,所以是小道?
别开玩笑了,这种辩论先不说有没有效果,就说这个辩论过程,就足以让人崩溃,何况根本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没有办法证明的。
那么,道路只剩下一条了。
陈宓抬起头来,扫视了一圈,然后缓缓道:“晏前辈,晚辈既然说诗词是小道,自然有晚辈的道理。”
晏几道呵呵一笑:“哦,有何道理?”
陈宓诚恳道:“诗词歌赋,不过是文字游戏罢了,只要掌握方法,如青玉案元夕这样的词,也就是信手拈来罢了,如此简单地游戏,晚辈说它是小道,恐怕也并非抹黑诗词。”
晏几道指着陈宓,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世间最为荒谬的话语一般:“大家听听,陈静安,说,青玉案元夕这样的词,他随手就可以拈来,他说这是个简单地游戏,哈哈哈哈,可笑、荒谬、大放厥词!”
王韶等人面面相觑。
苏小卿脸色诧异。
卢雪婷脸色有些微白。
杨玉容脸色肃穆。
卢伯蕴紧张得浑身发抖。
李泰面露冷笑。
杨士奎皱着眉头。
……
陈宓认真道:“是的,晏前辈没有说错,这样的词,晚辈随口便能够凑上十几首。”
“轰!”
醉仙楼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