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宓是个擅长发现蛛丝马迹的人,或许是他上辈子在集团公司的经历,他并不能轻易相信什么巧合,尤其是看起来真的是巧合的事情,他更会多想深一层。
你说他是多疑也罢,被害妄想症也成,正是因为他的谨慎,他才能够从一个管培生一步一步成为集团为数不多的几个集团高管之一。
此次运河结冰导致食材短缺,这个事情看似巧合,但陈宓却依然带着审视的眼光来看这个事情。
“运河结冰这个事情有没有发生过?”
陈宓问卢伯蕴。
“当然,这事情虽然少见,但几年总会有一次,尤其是到了年底的时候。”
卢伯蕴没有多想就脱开而出。
陈宓又问:“船行周老大干了多少年了?”
卢伯蕴想了想道:“周老大年纪不小啦,在船行也干了许多年啦,没有三十年至少也要有二十年的。”
陈宓脸上露出冷笑:“一个至少拥有二十年经历的船老大,能不知道运河要结冰,这点经验应该还是有的吧?”
卢伯蕴悚然一惊:“你的意思是?”
陈宓瞟了卢伯蕴一眼道:“世叔,卢仲文现在就管着船行对吧?”
卢伯蕴如坠寒窖,不敢置信道:“他应该不敢这么做吧?”
陈宓呵呵一笑,卢伯蕴的斗争经验也着实少了吧,斗争意识更是薄弱,向来上位这种事情,哪里有干净的。
“没有什么不敢的,若真有那么干净,古往今来就没有皇子谋反了。”
卢伯蕴脸色有些苦涩:“你说的是,是我过于天真了,只是,即便是要争,也不能做伤害家族的事情啊,这个事情下来,卢家至少要损失五六万贯,这可不是小数目,即便是家大业大的卢家,也不是小数了。”
陈宓盯着卢伯蕴道:“世叔,你如果还是如此优柔寡断,我劝你还是干脆放弃吧,因为这种继承人之争从来都比你想象的要残酷的多!
呵呵,别说什么伤害家族利益了,情非得已之下,雇凶杀人的都不在少数。”
陈宓的话让卢伯蕴悚然而惊,看向陈宓的时候眼睛里面隐隐有惊惧,他想不到年纪轻轻的陈宓竟然如此狠辣。
陈宓看到卢伯蕴的眼神,心中嗤笑了一声,就这,还想争夺继承权?
“东家,若是你觉得害怕了,那咱们就这么放弃好了,我明日便与哥哥回老家去,您也不用操劳这些事情了。”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如果卢伯蕴还是如此优柔寡断,陈宓不会浪费这个时间精力,有这时间精力,去游山玩水,甚至去帮哥哥卖鸡蛋灌饼也好啊。
看到陈宓的眼神,卢伯蕴心中恼怒,但心中未免有怨叹,在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也常常用这种眼神看他,像是恨铁不成钢,又像是不太敢相信。
父亲卢稻孙,拓展了卢家的产业,在世的时候,虽然不如那个雄才大略的太爷爷,但依旧是非常出色的,在他当家主的期间,卢家的各项产业如火如荼,更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