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忘之没想到这么深,只是和逐月商量道:“要不我们也降价吧,只要价格比他们低,不就能把客人拉回来吗?”
“不行。”逐月想也没想就拒绝:“我们不可以降价,至少现在不可以,我们一降价,我们的牌子就等于是自降身价,而且珍美服饰就等着我们降价,等我们一降,他们必定也跟着降,弄到最后只会形成恶意竞争,结果是一起亏损。”
谭忘之一楞,没有太理解逐月所表达出来的风险:“那我们不赚钱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大不了咱按成本价卖,谁都别赚钱。”
“哪儿有那么简单。”逐月摇头,做生意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逐月和谭忘之细细解释。
就假设来说,谭忘之真跟珍美服饰打擂台,把价格压成了成本价,那珍美服饰也跟到成本价,两家都憋着气不赚钱,可生意这一块没有守本一说,不赚就是亏。
毕竟光是工厂工人,店面员工,这些人工费,店面的水电费,运输的运输费,合起来都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店里看上去只是守本,可实际上还要处理这些费用,每个月的这样亏损,你能坚持多久?
谭忘之听得一头冷汗,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珍美服饰敢和我们耗吗……”
“它怎么不敢,它就是有这个底气才会这样打压我们的。”逐月笑着叹气,眼中拂过一丝沉重。
“我们是外地企业,工厂在汶市,他们的工厂却在海港市本地,光是运输这一点,我们的成本就比他们高,真掐起来,损耗只会比他们大,再说他们的规模比我们大太多,以他们的财力,把我们耗死了,都未必能伤他们多少皮毛。”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被他们慢慢侵蚀?”谭忘之原本只是和逐月抱怨,万万没想到他没放在心上的事情隐患这么大。
怎么办?逐月拿手敲了敲桌子,这么短的时间内,凉拌。
她一下子也想不到解法,而且对方是温水煮青蛙,就跟谭忘之说得一样,是慢慢在侵蚀她们,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逐月思索道:“先拖着吧,目前咱们靠抢占先机多捞点钱,至于怎么破这个困局,之后再说吧。”
谭忘之正色,低声问道:“是要新出一些衣服款式吗?”
逐月摇头,思索了一下又点头问:“小穆在吗?”
“在。”谭忘之提起精神,听到逐月的语气沉稳,他就安心起来,胳膊一伸,把小穆揪过来接电话。
“小穆,海港市有电影院吗?”逐月问道。
“有的,逐月姐你还知道电影院啊。”小穆被自己老爹莫名其妙抓过来,人还有点懵,听到逐月问话,忍不住轻笑起来。
其实类似于电影院的地方汶市也有,只不过汶市那些放电影的地方,说是电影院,更像个小小的放映厅,放的片子全是八一制片厂的抗战片。
小穆是年轻人,听到逐月问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整个人就有了兴致:“逐月姐你怎么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