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娥撇嘴,拿手指头去戳乔光明的脑袋:“你就是个榆木疙瘩,谁给她做事啊,你是乔胖子亲哥,我是她亲嫂子,她能让我干擦桌子扫地的活,那肯定得是个管事啊,等我管了时,这管着管着,不就把她的店管到我们自己手上了,我是给我们自己做事。”
乔光明眨眨眼,恍然大悟,曹小娥开了个头,他就忍不住想到要是乔逐月的店成了他的,他还去厂里上个屁的班,那么大个店,够他躺着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如此一想,乔光明就懊恼道:“你不早跟我说,我刚跟那个死丫头吵了一架,那死丫头是个狼心狗肺的,吃个饭还拉我打欠条。”
“这是你亲妹子吗?”曹小娥脸上也露出不满,不过没去过问欠条的事情,反正她也没打算还钱,她关心的是乔光明会和乔胖子闹掰:“你就不能忍忍吗,你很她闹,我还怎么进她的店啊。”
这话让乔光明觉得丢了面子,他是家里的老大,对底下的妹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从小到大都该底下的妹妹怕他,他还没低过头的。
乔光明哼了一声,见老婆拿眼刀子刮自己,忙保证道:“你别急啊,那死丫头再狼心狗肺那也是我老乔家的种,她一个丫头片子就该补贴家里的兄弟,你放心,我是她亲哥,不就是让你去她店里上班吗,我去跟她说,这点小事她要敢不答应,看我打不打死她。”
乔光明夫妻的打算逐月不知道,她回家的时候太阳也差不多落下,今天的小巷子可比以往热闹多了。
他们这一块成了钢厂的分配院,那些分配到房子的工人们早就迫不及待了,一个下午就搬好了家,把小巷子里住的满满当当。
逐月从巷子走进去,空气里都弥漫着各家做饭的碳火味,小巷的大院门都开着,各式各样的笑声在空气中传播,也有各式各样的吵架声响起,多是原住民和新来的人家之间的摩擦。
陌生的小孩们在巷子里嗷嗷叫,一群小孩流着鼻涕跑来跑去,逐月被撞了几下,忍不住脑袋疼。
逐月走到家门口,院门正开着,应该是金晶和小玲放学回来了,逐月走进去,却发现院子里还有几个陌生人。
院子的水井边上,一个女人正蹲在地上,给一个小男孩洗澡,那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被妇女扒得精光,一勺冷水从头上浇下来,凉的他直跺脚,嘴里哇哇乱叫。
逐月看着哪小男孩光溜溜的屁股,觉得眼睛被晃得有点痛。
“乱动什么,站好自己搓,赶紧洗完给你妹妹洗。”妇女攥着男孩胳膊,在他白花花的屁股上拍了两下,不耐烦道。
而院子里,还有三个小孩一边泼水一边追追闹闹,身上带着水把整个院子弄得湿哒哒,应该也和妇女是一家的。
逐月看着这一幕有些愕然,那妇女却看见了逐月,拿一块十分老旧的擦布把小孩身上辗干,比逐月还像主人家一般的抬头问:“诶,你谁啊?”
逐月左右看看,确定自己没走错门才慢慢说道:“这是我家,你哪位?”
那妇女一愣,脸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