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走了。
平头回了下头,瞅着留下几个下属被那几个四眼秀才训得连连低头,心里郁闷不已。
他摸了摸自己被陈社长挠破皮的脸,心想这些知识分子大家就是喜欢抓抓挠挠,看着大高个不解道:“老大,你为啥突然要咱撤啊,还那么装孙子,多丢面子啊。”
大高个表情没什么变化,反而轻笑道:“丢面子总比丢了这身皮好嘛。”
“什么意思啊?”平头摸脑袋。
“摘他们营业执照是谁下的命令?”大高个垂眸道。
“副局长啊,谁叫这群酸秀才得罪了人,惹人家报复。”平头耸肩,自然而然道。
“刚才曹秘书来了,说正局长来的命令,让我们撤。”大高个道。
“喔,那难怪要收手。”平头似懂非懂,正局长的命令肯定比副局长的大呀,只是他想不明白收手就收手嘛,姿态做那么低干什么。
大高个轻笑,脸上的表情很高深莫测,这表情和他粗狂的外表不太符合,看上去有些古怪。
“两个局长,两种命令,这是上头的人在斗法呢,那个想报复这群酸秀才的人有背景,只不过现在看来,这群酸秀才背后的人更技高一筹。”
大高个眼神深邃:“不做低姿态,那群秀才咬着我们不放,我可不觉得副局长愿意为了我们出头,到头来背锅的还不是我们下面的人的。”
陈社长几位这边也很纳闷,几人擦了擦脸上的灰,颇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一出可闹得他们心有余兮。
隔壁报社的社长常常呼了口气,庆幸道:“我们运气好像还不错,居然是他们搞错了。”
“运气好吗?”陈社长把眼镜取下来,和其他几位社长对视,脸上同时浮现出笑容。
隔壁报社的社长反应慢,皱眉道:“什么意思啊?”
“还记得乔老板昨儿晚上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吗?”陈社长挑眉道。
“她说只管放手做,出事她兜着……”隔壁报社社长回忆,越说眼睛越亮。
杨柠快疯了,她真的快疯了,昨晚她早早睡下,就等着第二天起床,听见乔逐月的饭馆倒闭的好消息。
谁想从早上开始,发生的一切,和她想的都是截然相反。
那些该死的杂牌报社依旧在发着早报,自己昨天不是已经托了关系,让人去封了他们报社吗,他们又是从哪儿发出来的报纸,杨柠怒不可遏,回头去查,一查之下才发现那些报社还在正常营业。
她又去了一趟工商局,这其中的副部长是她父亲以前的一个老部下,她就是抬出了自己老爹,才托他办的事情,谁想他看见了自己只苦笑,说这事他管不了,上级干涉了。
他的上级能是谁,正局长呗,杨柠就不信了,一个小小汶市的局长能不给她面子,她当即去找正局长,但这滑不留手的老油条似乎早猜到有人会找他,提前一天就借口出差躲了,气的杨柠脑门都要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