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还真是怀恋,逐月眼波流转,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高脚杯,上次体验这种场面,还是医院的年会,还以为这个时代艰苦朴素,不会有这种聚会呢,至少在汶市应该是。
闻晨侧首看了逐月一眼,没从逐月脸上看到一点的拘束和不安,就仿佛这样的地方她见过很多回一样,除了一丝惊讶,剩下的便是淡然。
闻晨拿了杯酒,眼里若有所思,一个陌生的乡下女人,见识倒是挺广,真是有意思。
逐月也拿了一杯酒,不过端起来才发现是白酒,红酒鸡尾酒她还能喝一点,白酒她招架不住,她放下胳膊,正准备把酒杯放回去,迎面就走来了一男一女。
两人逐月都有点眼熟,都是以前在织布厂联谊会上见过的,其中一人是闻晨的哥哥闻彪,一个是和闻晨跳过舞的记者杨柠。
两人走到闻晨面前,视线都默契的在逐月身上停留,闻彪眼中的打量一闪而过,便开口对闻晨笑道:“阿晨,这么重要的聚会,你怎么才来,这不是让领导们等吗?”
闻晨脸上故作疑惑,抬了抬手,看着表道:“啊,来晚了吗?我看时间还没到啊。”
闻彪一哽,暗恼这家伙真装傻假装傻,公开场合也不愿意维持表面和谐了吗?闻彪笑了两声掩饰尴尬,杨柠却没察觉这两兄弟间的波涛暗涌,皱着眉头看向逐月道:“阿晨,这位是?”
“喔,我今天的女伴,这是乔逐月。”闻晨平静说道。
“你带女伴可以……”带我啊,杨柠心里一堵,想着女孩子的矜持,还是没把后半句说出来,她不太高兴的看向逐月,上下扫视了一眼,没看出逐月有什么特别之处,伸手试探道:“你好乔小姐,我是阿晨的青梅竹马,目前在华晨报社做记者,敢问乔小姐在哪儿高就?”
这是他们高层子弟间的习惯,她们的时间很宝贵,所有的社交,都从试探对方的身份开始,若是身份一般,也就不值得他们深交。
逐月看了眼闻晨,心想自己身份这么多,厂长,饭馆老板,医生,那个身份比较合适站在这位大爷身边呢?
闻晨只是看了逐月一样,看不出情绪的笑了一下,面上气定神闲,没有任何指示。
是可以随便说的意思吗?
逐月心里嘀咕,回手握住杨柠的手,也和他们一样笑道:“你好你好,高就谈不上,就是个小小的医生而已。”
闻晨垂眸,心里好笑,心想你还真是过谦,‘小小’的医生,敢动四个c国顶尖医生都不敢动手术的小医生?
她是真傻还是假傻,谁问你的职业了,我问的是你的单位,杨柠皱眉,看不清逐月这人的底,便又笑道:“敢问是汶市哪所医院的医生,尊上是?”
问背景呢,逐月摸了摸鼻子,仿佛听不懂道:“没在医院任职,是自由医生,家父早逝,家母在乡下生活。”
什么自由医生,说得好听,不就是没有执照的江湖郎中吗,杨柠觉得离谱,家父早逝,家母在乡里生活,那不就是普通人,今天来这儿的人,那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