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呀!”
艾尔不知什么时候也追上来了,它坐在小飞毯上横冲直撞,急冲冲的赶到托比身边,小声嘀咕着些什么。
卢平看着他们感叹道:“无论看多少次都无法降低这一幕的新奇。说真的,托比,你真的能听懂艾尔在说些什么吗?”
“当然了。”托比皱着眉看向卢平,然后又看了看塞德里克。
他沉默一会儿,随后突然说:“占卜的结果有些不妙。”
占卜?
塞德里克还是听的迷迷糊糊的,卢平却是立马想到了刚刚艾尔拿着羽毛笔唰唰唰的举动——原来那竟然是一个占卜仪式,而且还是由艾尔占卜出来的。
卢平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在过了足足有十多秒后他才急忙问道:“你占卜什么了?”
“很多事”托比皱眉说:“有斯克林杰,过段时间或许还会包括福吉,也有《唱唱反调》的发展,非常复杂和混乱——哦,对了,还有你。”
“有我?”卢平的目光变得有些古怪,刚刚的艾尔——这算什么仪式?
“是啊,有你。”托比低声说:“我可不想把上学时的过程再经历一遍了。”
卢平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在变成狼人后,他是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甚至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杀害与自己关系亲近的人。也就是说,平时与他的关系越好,就越有可能遭到狼人卢平的袭击。
“那我们该怎么做?”卢平问:“庆典也包括在预言里面吗?”
塞德里克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庆典?教授,霍格沃茨会开办庆典吗?”
“不,”托比摆摆手说:“准确的地点是霍格莫德村,这个消息还要过段时间才会宣布。”
“我明白了,教授。”塞德里克表示自己肯定会守口如瓶。
“你明白就好。”托比满意的说:“这几天就辛苦你了,最好给每一名学生都通知一遍。由于某些原因,学院杂志不太好公布这个消息,只能由你来完成了。”
这和塞德里克想象的根本不一样——怎么还有主动泄露秘密的?
卢平反倒是猜出来大致的原因,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托比明显是没打算自己去找邓布利多,而是通过这种变相的方式通知他。
不过想想也是,邓布利多应该不会允许托比拿其他人冒险的,更别提变成邓布利多的替身,那可是很有可能会亲自面对格林德沃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应付得来这件事。
“我们到了。”
在左拐右拐了一阵子后,托比带着二人和艾尔完全偏离了原本的方向,不再去地下一层,而是往西边的塔楼走去,停在一扇圆形的活板门面前,圆形的活板门。
塞德里克不用看牌子上的字就知道这里是哪——占卜课的教室。
卢平也意识到这一点,他问:“我们是来找特里劳尼教授的?”
“校长和我说过,特里劳尼教授的能力很特别。”托比说着往天花板上望去,正好与此同时,门缓缓开了。
托比微笑着说:“看,她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嗯?”
现实和托比想象的有些出入,特里劳尼显然不是提前预见到了几人的到来,她正拎着一大袋子的瓶子,来回碰撞起来,叮咣作响。
眼尖的艾尔立马看出那些都是酒瓶子,它一直想要尝尝看烈酒来着,可托比怎么也不肯答应。
特里劳尼几乎是在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楼下的几人,她被吓得不轻,呜咽一声,手中的袋子似乎要把下面那些人的脑袋砸的粉碎——好在着三人同时动作起来,就连塞德里克也不例外,他也没念咒语,仅仅只是随便挥动了一下魔杖,连正式的施法手势都算不上,然后那枚酒瓶就立马倒飞出去,砸在墙上,变成一地碎屑。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卢平善意的提醒道。
特里劳尼打了个酒嗝,她似乎刚刚才喝了一杯。
“不,用不着。”她缓着气说:“来吧,都上来吧。我就知道今天会有意外的客人要出现,刻意在屋子里等了好久,但还是没有躲过天目的窥探。”
天目是占卜中的一个术语,指代先知的心灵。
塞德里克不清楚眼前的二人是否和特里劳尼熟悉,但很多人都对莫名其妙的占卜感到不以为然——当然,这并不包括真有有天赋的先知。
可问题在于,这样的巫师少的可怜。
而特里劳尼教授是否是这样的巫师,还存在着很多可供怀疑的空间。
“跟上去吧。”托比率先说道,他想要亲眼见见这名邓布利多变相夸赞过的巫师的本领。
托比并不认识特里劳尼,对方是在他毕业后才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在托比上学时倒是有占卜课,但他很少会认真研究,那时的他还没发现自己有所谓占卜的天赋,直到后来了解到更多和仪式魔法有关的魔法,托比才真正初步接触到这项领域。
屋子里很闷热,熏想的味道浓烈到让人需要时间来适应。
“你有心事,男孩。”
特里劳尼突然盯着塞德里克说,托比和卢平也不会认为这个称呼是叫他们自己的。
“我——”一同跟上来的塞德里克愣住了,他确实有很多心事,只是不知道特里劳尼说的是哪一条。
“耐心等待。”特里劳尼用低沉的嗓音说:“千万不可以提前就有所行动,那会让你被对方看轻的。”
怎么听着像是情感咨询?
卢平尽量用平静的目光看向托比,但托比没打算继续浪费时间,他直接开口问:“特里劳尼教授,你需要用水晶球吗?还是卡牌?”
特里劳尼一下子看向托比,眼睛瞪得有寻常人三倍大。
“你预料的事会发生。”她说:“但不比在意过程,会有好结果的。”
在回去寻找斯内普的路上,卢平一直在琢磨这句话。
“她究竟指的是什么意思?庆典真的会有危险?”他看向托比问。
托比表情复杂的张了张嘴,他忽然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邓布利多校长其实也得了老年痴呆症,只不过把我们所有人都瞒住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卢平惊讶的问。
托比语气古怪的说:“不然的话,校长怎么会觉得特里劳尼有天赋,甚至还能和格林德沃相比呢。”
“看来他是真的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