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找到的证人是同样住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巴希达·巴沙特,她认识早期的邓布利多一家人,可惜现在已经变得老年痴呆,就连话都说不利索。
相比之下,瓦加度的校长——巴巴吉德·阿金巴德,他的话就要更有说服力多了。
尽管福吉通过成功寻找到三人决斗的线索,并将邓布利多的说辞推脱到同样怀有杀死阿利安娜嫌疑的格林德沃身上,并声称邓布利多是为了迟到的复仇才会坚持这个说法。
可这里的漏洞还是太多了,例如——如果邓布利多真的想要复仇,那么为什么他不在当年的决斗过程中就将格林德沃杀死呢?
争辩没有持续下去,甚至都没有开始。
审判室里的沉默持续了好久的时间。
极其突然的,福吉开口说:“开始举手表决吧。”
博恩斯不解的看着他,然后又看向邓布利多。
“我没有意见。”邓布利多以首席魔法师的身份说。
“赞成彼得·佩迪鲁罪行成立的请举手!”博恩斯女士高喊道。
所有人都把手举了起来,当问道不赞成时所有人又都把手放下了,彼得被定罪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无非是在具体的处理上有些异议——这关乎到邓布利多与福吉之间的争执。
到底是伏地魔,还是格林德沃。
是阿兹卡班,还是有可能会发生的国际审判。
博恩斯女士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似乎又在考虑这是否合乎规程了。
于是,福吉在咽了一口口水后说:“赞同阿不思·邓布利多罪行成立的请举手。”
“你还没有说具体是什么罪行呢,部长。”乌姆里奇提醒道,但很快就在福吉的注视下闭上了嘴巴——现在看来,福吉似乎反倒不希望邓布利多被定罪了。
陪审员有的还沉浸在震惊当中,也有的在窃窃私语。
但是没有一个人举手。
“赞同阿不思·邓布利多罪行不成立的请举手。”
还是没有人举手。
“很好,很好”福吉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庆幸道:“就这样结束吧,我得去好好休息一会儿。”
邓布利多大步走出暗室,托比和安琪拉连忙追上去,阿金巴德也跟着来了,脸上笑眯眯的,还是那么和蔼可亲。
“英国的魔法部还真是有意思。”他笑着说:“是有规定在当天第二次的庭审中不允许举手吗?”
“不是的,校长。”安琪拉小声说,但她也同样好奇的看向托比,完全不明白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
“诶呀。”这时,走在前边的托比忽然停下来,他回头说:“升降梯里的位置可能不够了,你们一会儿再坐下一趟吧。”
“怎么可能会不够——”没等安琪拉说完就被阿金巴德打断了:“去吧,年轻人。正好我要和本校的副校长谈一谈下学期的授课内容。”
“我又不教课。”安琪拉嘟囔道,眼睁睁看着托比跟在邓布利多身后走进升降梯里面。
正当托比纠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邓布利多反而率先说话了。
“我没想到你能把阿金巴德请来。”他站在托比前面,背对着托比问:“你是如何说服他这样做的?”
有关阿金巴德的事情邓布利多并不知情,都是托比和安琪拉一起撺弄的,直到今天早上才终于让阿金巴德同意做伪证。
“确实有些困难。”托比尝试着用玩笑话缓解气氛:“他想把那具完整的魔鬼要走——您也知道,瓦加度一直以无杖魔法的普及而著名,无杖施法又是最接近仪式魔法的种类,那有很多共通之处。所以阿金巴德答应我,只要在圣诞节后把魔鬼送给他,他就同意——唔,这样做了。这是不是和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有些类似?我在二年级课程上的教材就没有坚持存在一年以上过。”
邓布利多没有笑,让独自欢快的托比看起来像是个傻子。
于是他也不开口了。
很快,升降梯就到了魔法部的大厅,韦斯莱一家还在等着他们。
“结果怎么样?”亚瑟焦急的问。
托比刚想要说“糟糕透了”,但邓布利多却率先安抚道:“放心,你们不会受到任何牵连,都是无辜者,和接下来的案子也不会有关系了。”
“接下来的案子?”莫丽不解的问:“难道还没结束吗?”
“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时间。”邓布利多说道:“希望那不会持续太久的。”
“我们走吧,托比。”他突然回过头说:“回去的路上用不着那么麻烦了,我可以用威森加摩的成员身份使用部里的壁炉。”
“这真的没问题吗?”托比左右看看问,他这才发现傲罗没有追上来——现在看来可能是和斯克林杰有关了,估计他和福吉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商讨。
例如,该如何除掉邓布利多?
托比突发奇想,又很快把这个惊悚的念头抛掉了。
“猪头酒吧!”
伴随一阵天翻地覆的眩晕感,托比出现在霍格莫德村的猪头酒吧——是邓布利多让他来这里的,因为城堡的警戒还没有正式解除,壁炉也都没法使用。
今天不是周末,酒吧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等托比掸着煤灰走出壁炉后,看到邓布利多正在和店里的老板说着些什么。
“这段时间有人来找过你吗?”
“你说我?有谁会愿意来这种破地方,连学生都不愿意过来。”
“你们认识?”托比走过去好奇道:“我就挺喜欢这的,尽管环境不怎么样,但也不是在哪都能买到岩浆酒的——今天还有吗?我可能需要喝一杯。”
一瓶咕嘟冒泡好似岩浆的东西很快被端上来,托比大口喝下去,打算把自己灌醉,那样就用不着面对邓布利多的家事了。
“忘了给你介绍。”邓布利多突然说:“他叫阿不福思·邓布利多——”
“噗——!”
托比嘴里的酒喷出去好远,像是喷出了一道火屑,把一旁的桌子和椅子都点燃了。
“抱抱歉。”托比用力咳嗽着说,目光却一直放在正在不耐烦灭火的阿不福思身上:“我从来不知道您还有一个弟弟。”
“他是很孤僻。”邓布利多说:“也从来不愿意原谅我——当然了,那都是我罪有应得。”
托比不说话了,又或者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明显是和阿利安娜·邓布利多有关。
阿不福思将烧毁的椅子搬走,故意弄得很大声,而且自从他上楼以后就没再下来过。
酒吧里就只剩下了托比和邓布利多两人。
“鲁弗斯·斯克林杰,傲罗办公室主任。”邓布利多缓缓开口道:“他是最先被福吉派去检查纽蒙迦德的人,也亲自见到过格林德沃。而在今天,福吉又在庭审中拿出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