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对于林霄而言,体力消耗无疑是巨大的。
以至于整整一个白天,他都是在晋省御鬼者联盟睡过去的。
直到傍晚时分。
林霄这才醒过来。
体内的道气虽然已经恢复了不少,但……较之之前的全盛时期依旧还有不少的差距。
就在此时,张清扬刚好送了晚饭过来,见林霄醒了之后,连忙开口说:“林先生,昨天累了吧?赶紧洗漱一番吃点东西。”
林霄答应一声,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对着面前这一大桌子菜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吃过晚饭。
林霄看着张清扬:“白天应该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有!”张清扬连忙开口,“非常平静,全国各地没有出现任何的鬼物。”
“那就好。”
对于他的这个回答,林霄很是满意。
张清扬小心翼翼的问:“林先生,咱们夏国的鬼物,是不是已经彻底解决掉了?!”
闻言,林霄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想的有点多。”
“啊?”张清扬微微皱着眉头,“林先生,此话怎讲啊?”
林霄说:“幕后大boss还没有出现,鬼物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你这不是想多了是什么?”
“幕后还有大boss?”张清扬的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林先生,你可别吓唬我啊!”
听到他的话,林霄知道自己跟他再多说也没有任何的作用,索性直接摆手:“算了,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的任务就是负责晋省的安全。其余的不用管。”
“不是,林先生。你这还是没有把我当自己人啊。”张清扬有些失望的说。
林霄:……
这话不是尴尬了么。
好不容易将张清扬送走,林霄今天也不打算回江市,索性开启了直播。
今天再讲一次,就可以进行抽奖。
在如今这个关键时刻,能让自己的实力得到百分之一的加强,那都是非常关键的。
现在他最大的底牌就是第二分身和第三分身。
如今第二分身已经曝光,对方肯定会有所防备,光靠第三分身的话,怕是有点困难。
“我丢,霄哥今天怎么又开播了?”
“好好休息一下啊!昨天晚上搞了一个通宵,我都替你担心你的身体。”
“就是就是,霄哥,赶紧给我滚去休息!其余的话别多说,速速休息去。”
“谁说不是呢!自己的身体都不懂得爱惜,我也是无了个大语!”
“赶紧去休息吧!我们今天不看直播。”
看到这些弹幕。
林霄心中泛起一股暖流,旋即缓缓开口:“今天,我准备给大家讲两个故事。”
众网友:……
嘶!!!
当听完林霄的话之后,他们立马就后悔了。
好家伙,装什么比呢?!为什么突然要开始关心林霄的身体?
他现在可不是天天讲故事了啊!!
难道说……
这么好的机会就要错过了么?
好在。
林霄直接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今天的第一个故事。
“三月初,莫青云突然打电话给正在休长假的夏雨,让他陪自己去一趟云南。夏雨正闲得无聊,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上了飞机,他才好奇地问莫青云:我说哥们,太阳改从东边下山啦?这一年来你忙得连盘棋都不肯陪我下,如今哪来的这份闲情?”
“莫青云满脸兴奋:我可不是喊你去观光旅游的,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研究吧?已经有新突破了,但这样的病例实在太少,全世界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二百多例,身边根本没有这样的病人,我决定去找云南的那个小女孩。都说云南比较混乱,所以才叫上你陪我去,免费的人民公安,多好!”
“原来,两年前去云南旅游的莫青云听说在一个叫茅村的偏僻山村里,有个小女孩只长有半边脸,另一边全凹了进去,非常的吓人。当时莫青云就跑去看了,见着小女孩后他心里震撼不已,心里却又没底,只得无奈而返。回上海后他开始潜心研究医治方案,现在终于有了突破,他立即决定去一趟云南把那个女孩子接来上海动手术。”
“夏雨笑着说:你还真是活菩萨啊,特意跑个几千里去接病人,我估计那女孩的路费医疗费也得你掏口袋。再说现在这世道好人难做,人家要把你当人贩子怎么办?”
“莫青云一愣:人贩子?你这个警察是摆样子的?路费手术费倒问题不大,我们医院全包了,治好后那可是个绝好的广告!”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云南。经过数小时的汽车颠簸,下车后又走了三个多小时的山路才来到茅村。结果却让他们始料不及,原来就在几天前,那女孩子的母亲死掉了。”
“莫青云满怀同情地问起女孩的母亲是如何去世的,女孩并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着女孩诡异的眼神和恐怖的脸颊,莫青云心底蓦地泛起一丝冷意。正在这时,夏雨走进来叫了他出去,到了门外,夏雨把他拉至一角,低声说道:我刚向村民们打听过,女孩今年9岁,名叫陈棋棋,她母亲何素莲是四天前去世的,死得很是蹊跷,我怀疑这里面有古怪!”
“原来当莫青云在屋子里对陈棋棋问东问西时,夏雨却在外面打听起了她母亲的事情。村民告诉他说,那天何素莲和一群妇女在村长家搓麻绳,才一会时间素莲就说要去上茅厕,可是这一上就是大半天,当时谁也没在意,然而就在第二个人去解手时,却发现她已死在茅厕里。”
“何素莲死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村长查了半天查不出什么名堂,第二天就安排村民给抬上山去了,由于何素莲家只她母女两人,一切后事都是村长在办理。”
“莫青云听完后张大了嘴巴,皱着眉头问夏雨:会不会是心脏病发作之类的?”
“夏雨摇摇头说:村民说何素莲身板一惯很硬朗,平日里连小病都少见,而村长家的厕所又是在后院里,要入后院的话村长家是必经之路,因为和后院紧紧相靠的是几十丈高的峭壁。也就是说别人要是去厕所的话就一定会有人看见,可那天没任何可疑人物出入后院,所以……”
“莫青云着急地问:所以怎样?”
“夏雨沉吟道:所以何素莲的死应该与当天在村长家的某个人有关。当然,这只是猜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何素莲死于何因,可这人又抬上山去埋了,真是让人头痛。”
“莫青云建议说:要不我们报警吧!”
“夏雨眼一白:报警?我不就是警察吗?都说医生是榆木脑袋,还真没错。”
“莫青云不服气地说:有种你把这个案子破掉去,否则别怪我冤枉你亵渎警察的名声!”
“夏雨把手一挥:好,我们这就回镇子上去!”说完又低声在莫青云耳边补上一句:晚上再来茅村,把何素莲挖出来看看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莫青云惊诧地看着他,夏雨一拍他的肩:走吧,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开玩笑的吗?我很认真的!我们是破案嘛,又不是盗墓!我说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莫青云边走边嘀咕:你少门缝里看人了,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吓尿裤子了我还不知道怕字有几笔呢,做医生这么多年,我见过的尸体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
“当天晚上,两人带齐工具,又翻山越岭进了茅村,寻着何素莲的坟墓,挖出她的尸体后,两人很小心地检查尸体每个地方,发觉确实没有任何伤痕。莫青云遗憾地摇摇头,低声说道:可以排除暴力,也不像是中毒,但照目前的条件,很难检查出真正死因。”
“夏雨说:埋了吧,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说明村民没有撒谎。”
“于是两人把尸体埋好,又赶回到镇子上,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两人草草睡了下,又来到了茅村,他们这回直接找到村长,并且亮明身份。村长很是热情,对此事相当的配合,说自己也觉得奇怪,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夏雨问:何素莲在村子里可曾与人结过梁子?”
“村长直摇手:没有没有,何素莲是个老实人,人缘很好,村子里百多号人,她谁也没得罪过!”
“夏雨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又问道:那个陈棋棋的脸是怎么回事?生来就这样的吗?她爸爸呢?”
“村长叹息道:何素莲是个孤儿,早年外出打了两年工,回来后就生下了棋棋,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谁也没见过那个男人。棋棋的脸是在她三岁的时候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个晚上下着好大的雨,响雷一个接着一个,大树被劈倒了好几棵,第二天,棋棋的脸就变成这样了。村里人都说这是何素莲的报应,棋棋被鬼摸了脸……”
“莫青云在边上插话道:村长,这不是鬼摸脸,我这次来本是想接棋棋去上海动手术的,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
“村长狐疑地看着他,似乎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夏雨突然开口:村长,能不能看看你家的厕所?”
“村长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他们带到了后院。夏雨打量着茅房:村长,你们家茅厕盖多久了?”
“村长在身后答道:呃,有好几个年头了。”
“夏雨没再出声,随便看了看就离开了。出了村长家,夏雨肯定地对莫青云说:村长一定有问题。”
“莫青云问:怎么说呢?”
“夏雨一拍他的脑袋:说你是榆木还要狡辩,没发现那是个新盖的茅房吗?那些柱子上的刀疤全是新鲜的,你见过好几年后还这么新鲜的刀疤吗?”
“莫青云问:我又不是警察,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夏雨想了想:找陈棋棋……”
“见到夏雨和莫青云,陈棋棋显得异常紧张。夏雨安慰她说:小姑娘,不用害怕,我是警察,是来帮你的,你告诉叔叔,你妈妈去世那天你也在现场吗?”
“陈棋棋怯怯地点点头。”
“夏雨看着她亲切地问道:那你妈妈在茅厕的那段时间没任何人进过后院吗?”
“陈棋棋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夏雨又问:那村长呢?那天你有没有看到村长?”
“陈棋棋沉默不语,夏雨抚摩着她的头发说:棋棋,你只要说实话就可以了,叔叔向你保证没人敢伤害你。”
“陈棋棋突然哇地哭了起来,夏雨略显意外,耐着性子等她开口。良久之后,陈棋棋才哽咽着说:村、村长在屋子里,他不让我说,要把我丢到山上去喂狼,呜呜……”
“她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怪怪的。”
“夏雨脸色铁青,咬牙道:果然是他,这老家伙反了天了。走,我们再会会他去。”
“说着直奔村长家去。”
“村长见他们去而复返,感觉很是意外,忙又把他们迎了进去泡茶让座。夏雨不动声色地问他:村长,何素莲出事那天你在家吗?”
“村长一愣,随即摇头:那天上午就一群妇女在家搓麻绳,我在村口李大嘴家谈论药材的事呢,村子里穷,意识又落后,李大嘴懂点医道,说大山里有不少能卖钱的药材,所以我就找他商量看看能不能组织村民上山采药赚点钱。”
“这下夏雨心里更确定了,自己问一句他却答了这么多话,明显是做贼心虚,当下淡淡一笑:是吗?那你的茅房又做何解释呢?你说你的茅房盖了已有好几个年头,为什么我却觉得它就是这几天新建成的呢?”
“村长一惊,看着夏雨不知如何回答。夏雨沉声喝: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何素莲的死你应该最清楚了,根据村民消息,那天早上你一直呆在房间里,并没有去什么村口的李大嘴家,茅房里一定留下了什么证据,所以你就干脆新造了个茅房。村长大人,我没说错吧?”
“村长一个趔趄,跪倒在夏雨面前:警察兄弟,我确实隐瞒了事情,但那天早上我真的在李大嘴家,村里人都可以作证!”
“夏雨冷冷地问道:那茅房呢?怎么解释?”
“村长情绪激动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茅房当天中午被一把火给烧了,当时后院根本没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燃起来的,由于怕无端遭疑,我就悄悄把茅房重新盖好,又瞒着没说,但那天早上我真在李大嘴家,听到何素莲出事的消息我才回来的,当时村里好多人都看见了。警察兄弟,我世代下来都是老实人,从没做过违法的事。你万万要调查清楚!”
“莫青云上前去把他扶起身来:老伯,你别冲动,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
“村长这才犹豫着站起了身,夏雨见情况有变,对莫青云点点头,出了门去。莫青云随后追了上来,嚷嚷道:警官,又去哪啊?”
“夏雨一声不吭,走出数百米后才说:这个案子棘手了,我敢肯定,就算村长是在撒谎,我们也很难找出证据,如此封闭的山村,村长就是土皇帝。陈棋棋当天有可能看错了眼,但要我相信好好一个茅房莫名起火,时间又巧成如此,还真有点为难我。”
“莫青云皱起眉头:既然这样还查什么?”
“夏雨笑笑:榆木,这才叫案子,要是两下三下就能搞定,那还需要警察干嘛?干脆叫医生来兼职算了。走吧,找李大嘴去,我就不信敲不开个口子”
"哪知李大嘴一听情况,当下就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我李大嘴拿这条命担保村长的名誉,要是他犯了法,警察兄弟,你先毙了我,皱皱眉头就不是汉子!"
“看着眼前这铁铮铮的汉子,夏雨和莫青云面面相觑。无奈之下,夏雨只好把陈棋棋的话说给李大嘴听,李大嘴惊奇地问:你是说这些都是何素莲的女儿说的?”
“夏雨点点头,李大嘴顿时满脸惊恐,断断续续地说:不,不可能,何素莲那女儿,是、是个哑巴啊!”
“夏雨和莫青云呆住了……”
“这回李大嘴详细地和他们说起了陈棋棋一家的事,当年何素莲未婚先育,受到村民的极大排挤,纷纷建议将她赶出村庄。其实茅村人心肠并不坏,但这是千百年传下的习俗,未婚生育,将会使得村庄遭受灾难。是村长靠着自己的威信把她留了下来,千百年来,茅村的村长都是一任到死。”
“陈棋棋三岁那年的一个雷雨之夜,她的脸部突然起了变化,一段时间后,半边脸就全都凹了进去,变得恐怖异常。村民们开始避开这一家子,原来传说茅村在几百年前,也是在一个雷雨之夜,曾出现过一个鬼脸,专门在夜间外出游逛,谁若是遇上他,必遭劫难。”
“虽然陈棋棋并不在夜间外出,但恐惧还是留在了村民们心底。又过了数年,人们见并无什么意外发生,也就逐渐放宽了心,并把这一现象认作是上天对何素莲的惩罚。因为陈棋棋不但拥有半张鬼脸,而且一直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谁知就在何素莲离奇死亡之际,陈棋棋又开口说话了:鬼脸,一定是鬼脸,一定是鬼脸显灵了!”
“说到后面,李大嘴双腿不由地瑟瑟抖动。”
“夏雨见刚才还是豪气冲天的李大嘴转眼成了这副孬样,心里又好笑又好气,知道靠这家伙是再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出了门去,又走向了陈棋棋家,半路上,莫青云忍不住扑哧一声:什么鬼脸,明明是肌肉萎缩。”
“雨沉默不语,脑子里却思绪万千,陈棋棋为什么到母亲死才开口说话呢?她说村长威胁她,要把她丢到山上去喂狼,这话是真是假?”
“奇怪的事又发生了,任凭夏雨如何追问,陈棋棋就是不吭一声,到后来干脆哇哇直哭,弄得他们措手无策。夏雨烦躁地在屋子里走着,转了十来圈又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这时桌子上一张手机卡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小心地拿起一看,是张神州行手机卡。拿着卡发了会呆,夏雨又掏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