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民是水族,只要不是被踏浪船当场撞死那基本上都能救回来。
被阿宝打的那些比较惨。
阿宝下手是真的狠!
它是食铁兽,本身就有两膀子力气,练了崩拳之后那打出食铁兽崩崩爪可就力量更猛烈了,被它爪子拍了的非死即残!
鲛民给同族收尸,只要是胸口塌陷的必然是阿宝动手,残肢断体的是被船撞的。
他们挺生气的,后面纷纷用不甘的眼神瞪着踏浪船。
云松也挺生气的,他问道:“鬼市的事情是你们做的?鬼市的人是你们屠杀的?”
来诚心说道:“事情不是我们做的,但与我们有关!我们鲛民行的正坐得直……”
“杀人偿命。”云松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来诚心叫道:“杀人偿命?这句话你们汉人很喜欢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实际上呢?嗯?你们中原的皇族杀我们多少鲛民?你们抓我们做奴隶去深海捕捞,那时候有考虑过我们的命吗?你们拿走我们多少东西?这欠下的债有还过吗?”
云松沉默不语。
又有鲛民厉声道:“怎么不说话了?没话说了吗?”
云松斜睨他一眼:“放你的屁,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们与中原皇族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今天凭什么攻击我?”
“你也是遗皇族。”来诚心说道。
云松淡定的说道:“我不是!”
一行鲛民被这话搞的没话说,以至于好几个人当场就叫:“你不是?那你身边的人是!”
云松更淡定了:“我们都不是!”
“那你一定在撒谎!”
云松说道:“谁要是撒谎了,谁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出海被风吹翻船被鱼虾鳖吃掉!上岸摔断腿被蚊虫噬心而是!死后还不得投胎转世,要在海上飘荡一千年一万年!”
鲛民本性还算淳朴,他们听到这话后面色都变了。
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开始指指点点:
“他说他们不是。”
“他们好像真不是,你看他们哪有遗皇族的贵气?”
“是啊,你看这个领头的青年,他长得很扑街。”
云松问道:“倒是你们为什么坚定的认为我们是遗皇族呢?是谁给你们通知了这个消息?”
来诚心的嘴角抽了抽,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嗯,知道了,这可能真是误会,你们竟然不是遗皇族?不对,你们不是遗皇族,那你们干啥杀我们鲛族的游光神?”
云松说道:“因为它想杀我!它要杀我我去杀它,这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鲛民纷纷沮丧摇头。
来诚心抬头看看天色,蹲在船头抱着脑袋似乎陷入痛苦之中。
云松问道:“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出现的?鬼市的事情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来诚心不说话,其他鲛民盯着他看。
云松又问,语气开始加重。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说道:“我们是从我们住的地方赶来的,鬼市的事情我们有所耳闻,但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的本领。”
“不错,我们是听命从事。”又有人补充道。
云松继续追问他们,他接连提出好几个问题,这些人回应的含含糊糊、乱七八糟。
最终来诚心忽然站了起来,他说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们莽撞了,对不住,我们多有得罪,还请诸位多多谅解,山水有相逢,我们来日再见!”
他没头没脑扔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挥手带着残存的飞鸟船离开。
风里刀皱眉说道:“这些鲛民是有毛病吧?突然杀到、突然杀去,把咱们当什么人了?以为咱们好欺负吗?”
扎破天也说道:“鲛民向来桀骜,他们今天是怎么了?”
云松估计是自己手中鲛证的问题,鲛证是鲛族的一种认证,或许鲛民看到他手里有鲛证后相信他不是敌人便离开了。
这话他没说,另外他也觉得一切不太对劲,可具体哪里有问题他又说不上来!
当然这事不是重点。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用管他们,我们继续前往亡命海!”
踏浪船继续乘风破浪。
然后又是大约一个时辰后。
他们又被一支船队给纠缠上了!
钻山甲等人满头雾水,他们挠着头面面相觑:“这都是什么事?鲛民真的有毛病吗?”
风里刀掏出一支双筒望远镜打量这些船,然后谨慎的说道:“来的不是鲛民!”
“不是鲛民?这不还是那什么飞鸟船吗?”莽子仔细看后问道。
风里刀说道:“这次来的真的是疍民!”
“你能确定吗?”钻山甲对他的眼神很没有信心,“你刚才也说来的是疍民!”
风里刀尴尬的说道:“刚才我是看到他们驾驶飞鸟船,便下意识以为是疍民,后来靠近了看到船上的人后才发现他们长得与疍民不一样,疍民的相貌是很独特的……”
云松点点头,这点他也发现了。
他接过望远镜看去,道:“这次船上的人是疍民?”
风里刀说道:“是,绝对是!”
到来的船队还是飞鸟船,数量比刚才鲛民船队只多不少,船上的人和枪也是只多不少,他们更是杀气腾腾、气势汹汹!
云松透过望远镜看去,看到有些船只的样子很古怪,上面搭建着乱七八糟的木质建筑,不是寻常的飞鸟船那个轻盈姿态。
他仔细看去,发现船上的东西不是船舶本身的建筑,是一些破碎的船体!
从一些残存的船头和船尾来判断,这些船体属于飞鸟船!
当飞鸟船靠近他看到了船体的断口断口是新的。
正是他们先前撞断的飞鸟船!
见此云松纳闷了。
这些疍民带着残缺的飞鸟船追自己是什么意思?
疍民们出现后没有立马与他们接洽也没有想着攻击他们,而是简简单单的吊着他们盯着他们看。
见此风里刀着急了:“大事不妙,云松少爷,疍民要攻击咱们!他们这是在寻找攻击的契机!”
莽子愣愣的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攻击咱们?”
云松凝视着如狼群般迁徙的船队,心头忽然一亮:
“咱们中计了!”
这念头一出现,他心里一沉。
所有人都没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