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季星河心中已经焦急万分,但面上依旧淡定如常:“好了,那我便不与你多说了。”
“既然阿霁走了,那我便去寻他了——至于你,便好好想想,那位温安言,温丞相,为什么会站在你的阵营之中。”
皇帝有些沉默。
他的目光落在了季星河身上。
季星河正欲离去。
大殿外,却是传来了极为嘈杂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隐隐约约有刀枪之声。
皇帝笑了笑,那笑中势在必得,他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昂起了脑袋。
这时,大殿紧闭的大门突然敞开,进来之人赫然是刚刚摄政王与皇帝说的左相——温安言。
温安言带着的侍卫极多,把他紧紧地包围在了中央。
温安言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凉的笑意:“摄政王殿下——我想你是离不开这里了。”
季星河眉头微蹙。
皇帝笑了笑,温安言说林雪霁是季星河最重要的谋士,若想要诛杀就季星河,那就必然要些控制住林雪霁。
现在温安言回来了,那是不是美人已经洗好等他了?
季星河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蠢货。
皇帝当真以为自己能够活着出去吗?
季星河眉头微蹙,眼神戒备,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东戎的使节身上。
此时大殿内,便只剩下了他们。
他的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作为摄政王,他是有权利在任何场合不摘下佩剑的。
就在皇帝得意洋洋的时候,异变突生。
还留在殿内的东戎的使团亮出了藏在靴子内的兵刃。
分别朝着季星河和皇帝扑了过来。
季星河眉头微蹙,在那日遇袭之后,便一直提防着西狄。
毕竟那些刺客的身上,有西狄人的影子。
但他着实未曾料到一向老实安分,国力甚至远不如卫国,在诸个草原大国和中原国家的夹缝中生存的东戎,也会参与到这其中来。
但此时却来不及想这些了。
来人招招狠厉,比上次雍淮河边之人,还要狠辣。
季星河手起刀落,便解决了两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还呆呆望着东戎人的皇帝上——刀都要砍到他的脖子上了,竟然还不死?
皇帝似是现在还不可置信,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温安言找的人吗?
不应该是来帮他的吗?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安言,不敢相信他的背叛。
温安言却是并未搭理他,毕竟在他眼中,这人边已经是个死人了。
死人怎么想,自然并不重要。
季星河眉头微蹙,皇帝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能死。
长刀横在皇帝的面前,季星河飞身过去,把那刀柄挑飞,他才如梦方醒。
随即瘫软在了地上。
“快找个不碍事的地方呆着。”季星河怒喝道。
皇帝被刚刚那一幕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听见季星河说话,他飞快地扑在了桌子底下。
季星河一时间无暇顾及他,眼前人武功极高,即使是他也无法分心。
险象环生,但不知下落的阿霁——才是最令他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