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霁半睡半醒间,听见了一些歌舞声,便睁开了眼睛。
她刚一睁眼,便看见了一个穿着暴露的舞女魅惑地看着摄政王。
林雪霁心中一惊,她在宫廷内长大,却是从未见过这景象的。
“这歌舞是谁选的?”林雪霁着实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她很快便偏头过去。
季星河也偏了头,看向了阿霁,叹了口气:“季乐元选的。”
林雪霁扶额:“也只有他能做出来这种事情了。”
她轻叹了口气,见季星河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声。
“是啊——真是把面子都丢到外面了。”季星河嫌弃道。
雍国的民风并不开放,国人的审美也多喜好热烈庄重些的。
这些若是在民风开放的楚国,定然会好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又过了片刻,季乐元才姗姗来迟。
伴在季乐元身边的便是那个莲妃和一个小宫女。
林雪霁秀眉微蹙,这小宫女想必就是皇帝搜罗来的,和她有些相像之人。
林雪霁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空着的桌上,问道:“这可是那位右相大人的?”
季星河点点头。
“右相的身体不好,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
林雪霁轻叹了口气:“我久闻右相的大名,只可惜还未见过。”
“右相博学多识,若他见到你一定会喜欢的。”
林雪霁笑了笑,这右相名唤钱方平,是个有名的大儒,文名极高,在政治上也颇有建树。
也是一个大力提倡女子入学之人。
当时也是他大力支持季星河平叛,只是这位老先生身体不好,虽是右相,但自去年入了冬,便再未上过朝了。
若不是如今雍国局势未稳,他定然会要告老的。
“他可是殿下的先生?”
季星河点点头:“对,当时他做皇子们的讲师,我虽比他们大一个辈分,但年纪相差不大,便是一起上得学。”
“那位杨太傅呢?”
林雪霁眉梢一挑:“他可曾做过殿下的老师?”
“那倒是没有,他的太傅只是一个虚职而已。”
林雪霁点点头。
这会晚宴上,季乐元也给季星河敬了几回酒。
季星河也给足了他季乐元面子,并未推拒分毫,饮得自然是桌面上的酒。
宴会上歌舞升平,季乐元和季星河也做出了一副君臣相知的样子。
不过——这只是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万寿宴结束之时已经接近深夜,季乐元忽然道:“皇叔,今日是我的生辰,我有很多话想与你说,不知可不可和您抵足而眠。”
抵足而眠?
季星河微微一愣,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如今有外国使臣在,必然不能表现出他与皇帝不和的样子。
雍国虽然强大,但若被有心人利用,于雍国可不是一件好事。
“陛下既然如此说了,我自然要陪。”
林雪霁眉头微蹙。
前世的万寿宴时,季星河已死,这件事情自然是没有发生的。
那次作为卫国公主的她,也参加了这次宴会,她便是在卫国使团之中。
但就是在那次,皇帝一眼便看上了她。
费尽心思,把她弄到了皇宫之中。
而其中经手之人,除了卫国的使团,还有便是温安言。
林雪霁的目光落在了离她并不远的温安言身上。
温安言温柔地看着林雪霁。
眼神中温柔地都能捏出了水来。
他温柔地笑了笑:“雪霁——你等着。”
你很快就是我的了。
林雪霁却是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出了危险来。
季星河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笑了笑,便也跟着去了。
季星河走后,林雪霁立马对江心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