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思路的?
议事堂内,听到齐平这句话,所有人都愣了,然后,便是惊喜与震撼。
这就有调查方向了?
只凭借卷宗?
要不要这样过分?
洪娇娇更是瞪圆了眼睛,临城一行后,她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但今天,齐平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你还差的远。
“你发现了什么?”裴少卿好奇询问。
齐平却卖起了关子,神秘地笑了下,说:
“还只是猜测,暂时不方便说,我还要思量下,总之,不用急,稍后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我会说的。”
这样吗……锦衣校尉们不知道齐平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见他自信笃定,便也轻松起来。
留下众人继续摸鱼,齐平走出堂口,重新来到了后院。
再次求见杜元春。
……
春风亭内,刚盘膝打坐没一会儿的杜元春睁开双眼,疑惑地看向齐平:
“有事?”
齐平点头,说道:“刚才,三司的人过来了,找我讨论案子。”
杜元春点头,表示知道,拿起茶杯,嘲弄般道:
“他们是来推卸责任了,知道无力破案,便想我们担责,在打击镇抚司这件事上,这帮人倒是齐心协力。不用太过在意。”
呃,师兄你这么正大光明吐槽好么……齐平咽了口吐沫,说道:
“我看过了卷宗,心中有了怀疑对象,但还不确定,希望您能帮个忙。”
杜元春喝茶的动作一滞,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
他有点恍惚,感觉自己可能听错了,这才过了多久?
半个时辰?
你就从对案子一无所知,到告诉我,已经锁定了元凶?
确定不是开玩笑?消遣人?
但当他看到少年认真的眼神,杜元春放下茶杯,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你需要我帮什么?”
齐平说道:“第一,我想动用江湖密谍,如果可以,最好能请一位信得过的高手出去跑一趟。”
杜元春没有半点犹豫:“可以。第二呢?”
齐平扭捏了下:“第二,恩,我想请皇帝陛下配合演一场戏。”
……
一刻钟后,齐平离开。
亭内,杜元春望着少年离去背影,眼神复杂,有惊奇,有赞叹。
将两人对话在心中过了一遍,他敲了下桌上铜铃,召唤手下,传唤李千户。
不多时,身形如标枪,性子噎人的李桐,李千户迈步进院,也不说话,就瞪着眼睛瞅着杜元春。
眼神里就俩字:啥事
杜元春已经适应了与这位属下的相处方式,说道:“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李桐:“好。”
他甚至没问具体要做什么。
又过了一阵,李桐揣着满心的迷惑离开,杜元春没有继续修行,而是坐在桌旁,研磨提笔,铺开折子,开始书写。
……
另外一边,三司官员们走出镇抚司后,却没有分散离去,而是找了僻静处,重新聚集在一起。
都察院御史与大理寺官员表情疑惑:
“你将我们唤来何事?”
身为刑部主办官的面白中年人笃定道:
“这个齐平,很可能瞧出了什么线索。”
两人诧异:“不会吧。”
刑部主办官一副很精明的模样:
“二位可不要小瞧了他,此人心思玲珑,极为敏锐,上次我等合办皇陵案,便着实见识过此人的本事,方才他能一口道出银两去向,可见一斑。
我猜,他恐怕有了思路,但不想告知我等,意图独揽功劳,故而,才闭口不言。”
其余两位官员怀疑道:“是这样吗?”
本能有些不信。
毕竟,那卷宗是他们提供的,其中每句话,都反复研究了许久,都没思路,那齐平只看了一会,能看出什么?
刑部中年人坚定道:“莫要小瞧此人,若他真要独吞功劳,介时,各位大人也会颜面无光吧。”
四个衙门共同办理,若是大家都废物,倒也无妨,可若镇抚司有所突破,三司就很尴尬了。
“这……”两人彼此对视,旋即请教道:“那该如何?”
刑部主办官道:“盯着他,接下来几日,他做什么,我们也要盯着,这样才不会陷入被动。”
“此计甚妙!”
三司一拍即合,各自散去。
……
接下来半个下午,无风无浪,齐平似乎全然不急,从后衙回来后,慢悠悠与同僚摸鱼。
磨蹭到太阳西斜,散值的时辰。
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向桃川河,仍旧选了“金风馆”,砸钱包场。
一贺安全归来。
二贺晋级洗髓。
三贺即将升官。
此谓三喜临门。
歌舞作伴,美酒佳肴,这京都风月,将齐平在草原雪山的苦痛与疲乏洗去。
“咦,妙妙姑娘这次没来作陪?”席间,大嗓门校尉一巴掌拍向路过的丫鬟臀儿,打的臀浪翻涌,问道。
林妙妙今夜未曾到访。
谷</span> 那名俏丽丫鬟吓了一跳,先是跳开,旋即才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