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信任的人面前，总是不屑于伪装自己，所以说话阴森。
但他现在说话时，却有一种久病不愈的羸弱感，让人听到就可以想到他的身体状况，进而有些怜惜。
这是在怀疑她，还是真的不一样了？
“属下已无大碍。”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这句话。
因为这家伙完全不是记忆里的样子，现在不是在走原主经历过的事情，完全得自由发挥。
苍郁孤好像还是很担心，那双桃花眼里水光波动，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太一样。
一笑咽了咽口水，重新低下头不去看他。
半晌，苍郁孤轻叹一声：“罢了，你先回去吧。”
“属下告退！”得了命令，一笑迫不及待的撤退。
在这里待得再久一点，她都不知道的该怎么说话了。
她走后，苍郁孤的眼神突然泛起忧伤，看着泡在热水里的脚，悲伤逆流而上。
那水应该很热，浓浓的热气散发着，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样的废物……
是不是真的不应该肖想得到谁？
可是……
明明以前不是很喜欢十一，只是把她当做母亲的替代品，怎么她一回来，就感觉好像一直很想她一样。
苍郁孤闭了闭眼，把自己的脆弱赶出去，这才喊人进来给他擦脚。
只是这次婢女要碰他的脚，他却产生了强烈的抵触，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碰到。
可是不碰脚怎么擦？怎么把这双腿抬到床上。
看着婢女有些疑惑但不敢多问的脸，苍郁孤皱眉，让她把刚走的十一叫回来。
婢女很奇怪他怎么了，但也不敢多想，赶忙应下来，飞奔出去找人。
苍郁孤握紧了手里的书，抿着唇的样子竟有几分惹人怜惜。
一笑刚从他那里出来，躲在角落里暗戳戳的翻原著，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导致苍郁孤变成这样的诱因。
但原著关于这个不太重要的角色，没什么描写，顶多是写写他一统后多贤明，突出表现他为了天下百姓可以牺牲自己的样子。
原主的描写就更少了，除了后面阴差阳错的被那本书吸收，原主的所有背景都没介绍。
她的血为什么可以解开封印，苍郁孤的血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滋养能力，书里都没说道。
好像纯粹为了解开封印儿解开封印。
但书里没有的，人物自己生长中会自己补全，比如原主的体质问题。
因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灵力容器，灵魂又是开天神器，解开一个封印情有可原。
就是苍郁孤非常可疑，不管是原著描述里，还是原主的记忆里，苍郁孤虽然善谋略，可却真的只是个凡人。
他的血作用非常大，肯定是一个切入点。
一笑决定找机会搞点苍郁孤的血观察一下。
从角落里出来，刚好撞见跑出来的小婢女，就被她拉着往回走。
一笑有点懵，最后小婢女一番解释，才知道是苍郁孤又叫自己回去。
可是回去干什么？
小婢女也不知道，还小声和她说殿下很奇怪，让她小心点。
一笑：……
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