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大门打开了。
韩东从里面出来,一个人走了下来。
对方上了自己的车开动,路桥连忙上车跟了上去。
为了不被发现是自己跟踪,路桥特地去租车行租了一辆车。
就这样跟随者到了一处小区,路桥在车内看见了诡异的一幕。
韩东朝着小区内走,保安跟韩东问好。
那种感觉就好像再熟悉不过的样子似的,显然这事情已经进行了很久,久到这群人已经熟络了。
下了车,将车停在路边。路桥跟着人群走入,却没有保安阻止。
这个叫黄龙的老小区,按道理保安也不可能谁都不看就放进去。
路桥跟着人群走了进去,此时才听清保安询问了什么:“来做礼拜的对吧?”
众人点着脑袋,这样保安就放行了。
路桥跟着人群混了进去,朝着里面走去到了一处别墅。
门口站着的正是两位信徒,路桥低下了脑袋混入其中。
两位信徒招收迎接来往的信众们进入,路桥刚好混入其中。
带着帽子的路桥摘下帽子,厚重的黑框眼镜遮挡着面部。
路桥就在一层,此时看见了许多老面孔。
这些人曾经都是会去教堂的信徒,后来都看不见了。
本以为是对方放弃了信仰此刻才明白可能并不是的。
众人欢聚在别墅内,这里吃喝一应俱全。
大家开始在牧师云焕的带领下,长赞歌,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盏长明灯。
路桥看向左右,长明灯发放到这里的时候众人都拿出了一叠钱。
至少每个人都是五百块左右,而且一个别墅三层几乎可以容纳七八十人。
此时的路桥也拿出了钱包,低下了头。
收钱的人正是韩东,跟自己擦肩,拿钱给灯动作极为熟练。
此时的路桥才明白,为什么去找自己礼拜的都是大叔大妈,每个月也有奉献的日子可根本拿不到钱。
原来正在的优质资源早被诱导到了这里,而每周都是暴利的五百左右收取。
众人开始唱赞歌,本以为的赞歌却被改造成了dj舞曲。
桌上的水和饮料,众人喝得面红耳赤。
路桥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仔细一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里的水和饮料,白水是白酒,饮料也是勾兑的酒精,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礼拜的地方,更像是酒吧。
当然此时的云焕开始在每一轮赞歌中间开始祷告,完全洗脑的台词让路桥听得头皮发麻。
大概就是西方现在流行的祷告就是这样。
路桥气的牙痒痒,怎么可能是这样?
但显然在场的人都信了,而且深信不疑。
这一群年轻人在房间内狂欢了三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有人陆续离开。
路桥拿着手机假装在一旁玩消消乐,不断地切换后台拍摄证据。
期间路桥听到人询问云焕牧师:“我想去礼拜,星期一可以吗?”
此时的云焕笑着:“现在的教堂都是老人,那么年轻人周末来这里就成了。非要跟老人混在一起吗?”
“那好吧。”年轻人随后离开。
快到凌晨,留下来的人显然越来越少。
路桥清楚最后几个人的话,自己肯定会被发现。
路桥跟着一群人提前离开,但其实并没有走远。
别墅很大,路桥绕了个圈躲在了别墅的侧面。
灌木丛中,窝在这里的路桥感到了蚊子在咬自己。
一切都忍着,所有人都走了以后。
路桥看见房子里剩下的都是熟人,所有的钱在中间的盒子里。
由云焕拿出来清点之后,跟众人分成。
路桥拿出了手机进行了拍摄,清点下来的钱大概四万块。
显然给出去分给众人的不多,但也有快一千了。
剩下的钱抵掉酒水和房租,显然全部都进了云焕的口袋。
路桥看到这里气的不行,此时手机响了。
路桥蹲着手机就在窗户上,此时手机显示来电:老婆。
连忙挂断电话,保存了视频开始跑。
众人都知道了,有人在偷拍立刻追了出去。
路桥撒丫子的跑,但身体肯定不年轻了。
别墅内出来的都比自己年轻,路桥清楚真跑肯定会被抓住,四下张望之后选择了别人的院子扑了进去。
落地的路桥崴了脚,但忍着剧痛缩成一圈。
此时路桥额头上的汗滴落而下,是冷汗,疼出来的。
人群追到这里,四下张望已经不知道路桥跑去哪了。
“人呢?”
“根本看不到,跑远了吧?”
“那个人是不是拍照了?”
“那个是谁?信徒吗?”
“今天有什么奇怪的人在我们局里吗?”
“没有吧?”
“有一个想星期一去礼拜的。”
“想去礼拜的人头发是黄的,刚刚跑的人明明戴这个帽子。”
“是好像有一个戴帽子的陌生面孔进来了!我有一点印象。”
“怎么办?这人不会把拍下的内容给路桥吧?”
这些路桥在熟悉不过的人在讨论自己,此时此刻却一个个都知道害怕了。
但云焕走了过来开口道:“就算这人是路桥又怎么样?我们总有办法把帽子扣在他身上。怎么?是我带你们赚钱少了?你们和我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怕成这样?今天当无事发生,我们走。”
众人回到了别墅,随后收拾完离开。
路桥疼了不知道多久,给老婆苏月打去了电话。
苏月气愤的大喊道:“死鬼,有本事别接啊。”
路桥咬着牙开口道:“我腿好像扭伤了,能来黄龙小区接我吗?”
……
半个小时后,苏月带着儿子找到了栽倒在别人别墅院子里的路桥。
路桥庆幸这房子空着没住人,不然怕是当时就被抓住了。
老婆和儿子都不解地看着路桥,大学刚毕业不久的儿子笑着:“老爸?你当隔壁老王了?”
路桥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苏月询问道:“怎么?先去医院?”
“回家吧,不去医院。儿子你开车,我租了一辆。明天还要你帮我还车,我不行了。”路桥无奈的说。
儿子点着脑袋,大学就有了驾照,但是真不知道父亲路桥今天闹得是哪一出。
自家小区,路桥一瘸一拐地被苏月和儿子带回了家。
主卧的房间内,儿子已经去了次卧。
路桥摸着自己的脚踝,此时肿得不像个样子。
“儿子在我没好意思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苏月忍不住询问道,带着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