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国城都郊外富安山和之院是r国最大的公墓,里面环境清悠,管理有序,墓碑排列整齐,而最吸引人的风景是遍山都是高大笔直的松树,在冰雪纷飞的日子里依然依拔不惧风雪。
此时公墓门口,一辆又一辆黑色轿车进入和之院内,经过清静的小道,来到座落在和之院中央的寺院外面,寺中传出和尚的念经声和哀伤的敲钟声。
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从车上下来,他们每个人都穿着黑色衣服,面情严肃又庄重。
寺里的迎客僧前来迎接他们入寺,寺内道路两旁排满着黑白色的花圈,一路通向大堂。
堂中的正墙上挂着一个奠字,中央摆着一副镶金边的黑色大棺材,旁边跪着一群人,他们边哭边烧纸钱,有的人低着头不语,气氛十分肃穆。
跪在前面的苍炫凌看到来吊唁的人,脸色一沉,对着旁边的大师兄小声说道:“久安先生他们来了。”
大师兄他们听到这个名字,面情更为难看,他们抬头看向大门口为首的三个中年男子,然后起身向门口走去。
苍炫凌口中的久安先生,和久安先生身边的秋木先生、佐贵先生与他们一样都是阴阳师,可是并不是同门之人,而是左锦生前的死对头,一直以来他们都被左锦压着不得势,所以他们不是真心实意来吊唁的,是特地来左锦有没有死透。
如果左锦真的死了,他们在r国的地位将会起到很大变化,整个r国的玄师界都是他们的天下。
苍炫凌的大师兄带着众师弟们招呼久安先生他们:“感谢久安先生、秋木先生、佐贵先生前来吊唁。”
“听到左锦先生出事,我们都很难过,你们节哀顺便。”久安先生他们安慰了几句,然后朝棺材方向走去。
苍炫凌的九师兄看着他们的背影冷笑:“不请自来,脸皮果然够厚。”
八师兄撇嘴:“他们不亲自来就无法确定师父是不是真的死了,只有亲眼看到才放心。”
七师兄伤心说道:“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师父死了,他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你们说师父是不是骗我们的?”
二师兄沉下脸:“师父不至于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只是不明白如此强大的师父怎么会死在别人手里,还是自己徒弟的手里,最让我想不通的是师父不是说符麓是我们大师姐吗?为什么大师姐会杀师父?师父却不怪大师姐,还让我们跟她学习玄术,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确实奇怪。”四师皱紧眉头说:“以前师父从来没有提到过我们有大师姐,这个大师姐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就是大师兄在二十年前就拜师父为师,那个时候符麓还没有出生,她怎么就成了大师姐?师父是不是因为当时快不行了,导致脑子不清醒才会说错辈份?”
五师兄摇摇头:“看着不像不清醒的样子。”
六师兄问:“我们不会真的要叫她大师姐吧?”
三师兄冷笑:“大师姐?她配吗?”
大师兄看着他警告道:“在师父的灵堂上不要乱说话,既然师父让我们叫她大师姐,我们就要谨遵师父遗嘱行事。”
三师兄气闷道:“我又没说错,先不说师父是她杀的,就拿师父今天的葬礼来说,她连来看都不看一眼,我又怎么愿意承认她是大师姐。”
苍炫凌道:“我前天给她打了电话,她说会来的,可能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还有就是……”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还有就是什么?”
“她为什么杀师父,我想大家都知道,这一件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其实大家心里很清楚符麓是因为左锦吸收大家修为才不得已杀掉左锦,只是他们不愿意承认左锦为了提升实力,连徒弟都不要了,所以他们从大华国回来到现在都没有提这一件事情就是怕提起来难受。
众师兄们:“……”
就在这时,突然棺木那边传来灵力波动。
他们看向棺材方向,只见久安先生他们为了一探虚实,悄悄地使用灵力查看棺材内部情况,却看到棺材里只放着一套左锦的衣服。
久安先生收回灵力,对秋木先生和佐贵先生他们低声问道:“你们看到了吗?”
秋木先生和佐贵先生点点头:“里面放着一套衣服。”
“我也是只看到一套衣服。”久安眯了眯眼睛:“既然死了,怎么连具尸体都没有?”
佐贵先生拧起眉心:“他会不会假死?”
秋木先生不解:“他为什么要假死?”
“可能是因为前几次我们派人暗杀他,所以想要通过假死找到幕后主使。”
秋木先生无语道:“你当真以为左锦不知道是我们派人杀他的?”
佐贵先生:“……”
“他事后没有来找我们麻烦是因为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而且我们所谓的暗杀在他眼里就像孩子的小打小闹,不足为惧。”
久安先生道:“秋木先生说得对。”
秋木先生问他:“久安先生是怎么看待这一件事情的?你觉得左锦是死了还是没死?”
“他要是假死,不一定是为了找到幕后主使,也有可能是为了试探周边的人谁对他比较忠心,可要是真的死了,又有谁有这个能耐杀掉他?”久安先生对杀左锦的人非常好奇。
“我也想不出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杀掉左锦。”秋木先生盯着棺木看的双眼闪了闪:“我看左锦是故意只放一套衣服在里面,好让人猜不出真假。”
久安先生说:“有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他的尸体其实就在棺材里面,只是使用了障眼法让我们看到一套衣服。”
佐贵先生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徒弟不被我们欺负。”一旦大家确定左锦死亡,苍炫凌他们的下场会很惨。
秋木先点头:“有道理,那我们要怎么做?”
久安先生冷声道:“开棺验尸。”
秋木:“……”
“我同意。”佐贵先生说做就做,对着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