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分想了想说:“生死薄在判官手里,想要偷看是不可能的,可要是用几千年的酒酿贿赂判官,再向他套套关系打听一二应该是可以的。”
接着,他看到符麓和廉政两眼明亮的看着他,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死有分下意识想潜回地里,廉政比他快一步的拿出一坛千年酒酿塞到他的手中:“那就麻烦你了。”
死有分:“……”
他刚才真是嘴欠才跟符麓他们说这么多。
“一坛摆平不了吗?”廉政看他不说话,又拿出一坛酒:“那就两坛。”
“……”
死有分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地府的,只知道他回来时手里提着五坛酒,然后恍恍惚惚的找到陆判官。
陆判官喜欢喝酒,跟死有分又是老交情,再加上问的不是过分的事情,他很爽快就把话说了。
死有分立刻回阳间复命:“你们要打听的人早在两千年前死了,也去投胎了,我只能问这么多,再多就没有了。”
廉政又拿出两坛酒塞他手里:“谢了。”
“这是我欠的人情,不用客气。”死有分提着酒潜回地下,可是不到五秒钟,又回来了,他对符麓问道:“对了,最近野鬼里有传言说阳间有人盗用地府的灵气,这一件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虽然是问话,但语气十分肯定。
符麓嗯声。
死有分用手指指了指她:“你呀,都两千过去了,你怎么还是像以前这么大胆,什么事情都敢做,也不怕阎王爷发现治你的罪。”
符麓敢这么做就说明她不怕阎王爷。
廉政嘴角微勾:“人就要越活越大胆才能把日子过得有趣,总不能越活越回去,那才枉为在人世走一遭。”
死有分闻言,看向他:“你……”
之前他的注意力都在符麓和符麓交待的事情上,没有特别注意这个男人是谁,现在一看,发现这个男人的神情与空相一模一样:“你是一直跟在符丫头身边的那个和尚?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大变样了?还留了一头长发,你之前不见人不会是跑去投胎转世吧?”
“对。”
死有分啧声道:“两千年前,符丫头失踪不见,你也跟着不见了人影,两人做事还真是如出一辙,怪不得你们两个会凑在一起,你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一对。”
廉政笑意更深:“感谢夸奖,我也觉得我们很相配。”
符麓:“……”
死有分:“……”
谁特妈的夸奖他们了?
他是在讽刺他们。
讽刺,懂不懂?
死有分为了不让自己被死死气活,拎着酒回地府找仇白头喝酒去,顺便吐吐苦水。
他一离开,办公室里恢复原样。
符麓坐下来,对廉政说道:“谢了。”
廉政扬眉:“只是一句谢谢会不会太没有诚意?”
符麓问:“那你想……”
廉政坐到她的身边侧着脸说:“在我脸上来一下,没问题吧?”
“可以。”
廉政非常意外她这么爽快,接着,一个拳头落在他的脸上,力道不轻不重也不痛。
他摸着脸说:“我是让你亲一下,不是让你打一下。”
“你刚才说是说来一下,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个意思。”符麓起身开门,在走出房间的瞬间,她再也压不住笑意,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漂亮的双眼弯成月亮,如同被阳光照射的钻石熠熠生辉。
守在门口的百里商和北堂宇失了失神,跟在符麓身边也有一段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她笑得这么开心。
“就算我没有把话说清楚,以你的聪明应该也知道我的意思。”廉政跟着走出办公室:“快到吃晚饭时间,我们一起去吃饭。”
符麓没有拒绝,随他坐着电梯到地下停车场,看到庞书意站在廉政的车子面前。
庞书意没有想到符麓也在,神色微微一怔,对符麓点了点头,然后对廉政说道:“阿政,能不能单独跟你聊聊?”
“麓麓肚子饿了,我要带她去吃饭。”廉政神情不变,但是语气和话语都透着疏离,仿若庞书意是他从来没有认识过的陌生人。
“……”庞书意没有想到自己在廉政的眼里,连符麓的一顿饭都不如,她握紧拳头说:“只是几句话就好。”
廉政不出声,打开副驾座的门让符麓进去,再绕车子一圈打开驾驶座门。
庞书意知道再不说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她急声道:“阿政,我们庞廉两家是世交,你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廉氏抢走庞氏好几担大生意,就连股票都有下跌的趋势,如果不赶紧制止,庞氏会出现亏损,到时会很严重。
廉氏这么多大动作,她再笨也知道是廉政发现了她在私底下的小动作,然后这是给她发出警告,只是她不明白,廉政是怎么做到在短时间内知道新闻的事情是她设计的。
最让她气结的是她做的这些事情竟然没有离间廉政和符麓的关系,仿若没有看到新闻似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去吃饭,而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管怎么样,必需让廉政停止对庞氏的伤害,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庞氏集团赢亏问题,还关系到她能不能成为庞氏家主,所以她不能出错。
廉政递给她一个淡淡的眼神:“你要是记得我们是世交,你就不会设计我。”
庞书意:“……”
廉政坐上车子离开。
庞书意望着离去的车子,顿时红了眼眶,眼里露出妒火和恨意,她生平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
跟着符麓他们一起下来的北堂宇和百里商丝毫不觉得庞书意值得同情。
他们坐上自己车准备离开时,看到一个穿着改良过的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从他们车前走过,由于对方衣着比较另类,所以他们多看了几眼,然后看到对方停在庞书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