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这才接触。
顾小妧一瞬间瘫倒在地,香汗淋漓。
她大口喘息着,刚才这一场惊魂绝对是她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可怕的遭遇,没有之一。
韩柳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家浴室?
顾小妧想不通,也没有经历去想。
她捡起手机,发现手机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
是刚刚韩柳真抱她时脱手导致的。
现在叫人是行不通了,大半夜的她有没法下去找人。
顾小妧又试着去拖韩柳真,可以她现在的力气,根本无法将他移动分毫。
眼前又开始一阵阵的眩晕。
顾小妧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要赶快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要不等他醒了,再搞事可怎么办?
顾小妧东张西望,突然瞧见角落里又一条换洗的床单。
有了!
她走去一把将床单拿来,对着韩柳真就是一顿操作。
很快,韩柳真就被她捆成了一团臃肿的大粽子。
忙完了这些,顾小妧再也扛不住渐渐袭来的黑暗,一头扎在床上就晕了过去。
孙氏集团总部。
此时已经是深夜,总部本来就没多少重要的事物,加班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孙伯言去了个厕所,回到办公室。
“孙总辛苦。”
他迎面撞见几个刚下班的员工,互相问候了一声。
孙伯言暗暗叹了口气,坐回到办公桌后。
自己有多长时间没这么熬过大夜了?
这死丫头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敲门声响起,老何的身影缓缓探了进来。
“有结果了?”
孙伯言看到他,随意指了个座位,老何也不见外,拉着椅子就在孙伯言对面坐下。
两人私下里的关系极好,只有在公众场合才会做些面子上的事情。
现在吗,怎么舒服怎么来。
只见老何二郎腿一翘,将一份文件递给孙伯言。
“你看吧!”
孙伯言漫不经心的翻开档案,但很快,瞳孔就骤然收缩了起来。
“竟然是他!”
老何也是苦笑:“没想到吧,这个韩柳真可是大有来头,竟然是贾双的儿子。”
档案上写着,韩柳真,原名贾真,父亲贾双,曾经是孙伯文的专属司机。
十八年前,贾双因为醉驾造成十三车连撞,七死十三伤,其中一名死者就是孙伯言的亲哥,孙氏兄妹的父亲孙伯文。
贾双也因此入狱,到现在仍在服刑,而她的老婆因此改嫁给一个姓韩的男人,并将自己的儿子改名为韩柳真。
孙伯言眉头皱起:“这事还有谁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何指了指天地和他俩:“说实话,要不是跟贾双在一个司机班待过,还真得查不到这么天大的秘密。”
“那一切就明了了。”孙伯言叹了口气:“这韩柳真先跟小妧不清不楚,现在又跟雨晴走到一起,八成是为了他父亲。”
老何疑惑:“怎么说?”
孙伯言瞥了他一眼,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当年贾双醉驾,但他一直坚称自己没喝酒,就算是法院用证据直接将他判罪了,他到最后也没人。”
“你的意思是这韩柳真是为了给贾双伸冤,才进到海星的?”
孙伯言点了点头:“从他的行为上看就是如此,雨晴不总是说,大哥遇害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徐江海吗,她都认为徐江海嫌疑大,更何况是韩柳真?”
“我推测这小子故意搏得小妧的好感进入海星,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现自己无法再利用小妧了,结果又遇到了雨晴,而雨晴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这两个孩子才相互保全,闹出今天官宣这场风波的。”
老何对孙伯言的说法十分赞同,他受命去查韩柳真,就是因为孙雨晴在发布会上的作为让孙伯言担心,怕她被韩柳真利用了。
现在看来,两人是你情我愿了。
只是苦了顾小妧,一番真情,最后竟然沦为了工具人。
“那徐江海那边”老何斟酌了下,但最后还是直说了:“他这些年真的愈发嚣张了,或许前董事长的死跟他真的有几分关系。”
“不管有没有,现在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孙伯言揉着眉头:“就连我嫂子看上去大权在握,实际不还是被徐江海给架空了?”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老何有些着急,孙氏一辈人辛苦打下的基业,怎么能说让就让了?
“就先让那两个小的去折腾吧。”孙伯言摆了摆手:“我们都不拿他们当回事,或许他们真的能带给我们些意外惊喜呢!”
孙伯言笑了笑,若是徐江海真的露出了什么马脚,他是不会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