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燃起熊熊的火焰,所有的卖身契都被烧成了灰烬,浓密的灰烟直冲云霄,再没有枷锁可以束缚土地里生长着的灵魂。
我们自由了!所有的口都呐喊着这句话,他们拖着庄园主仓库里的玉米和土豆回家,当然还有黄油,面包和葡萄酒。
我们自由了!所有的耳都听到了这句话。他们想赞颂仙度瑞拉的荣耀,却发现仙度瑞拉早就远走他乡。
在他乡建起这任丈夫的衣冠冢,然后等待着下一位图谋不轨的庄园主,将他们的财富还给原本的主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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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结束了。”裴艺道,“简单来说,这是个关于正义和复仇的故事,体现了上层女性对腐朽生活的反叛。”
立意也无可挑剔。
白发男人,谢淼,和评委席上另一位大波浪卷发的女性商讨了一阵,最终还是默默无闻的摄影师一锤定音。
“你们看这个镜头。”摄影师很不客气地说道,“如果你们体会不到其中的美,那这个评委算白做了。”
他说的是裴艺与季兮玥的交锋。
裴艺的美是矜持而缓慢的,她在举手投足间都诠释着“枯萎”,像极了临近秋天快要凋零的落叶。
盯着季兮玥的眼神很安静,眼底古井无波,看不到任何情绪。
季兮玥的美却是极具侵略性的,她热烈地注视着裴艺,仿佛那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像任何坠入爱河的绅士。
握着裴艺的手腕很坚定,没人可以解开她的禁锢。
镜头中,她们的侧脸挨得很近,从某些特定的角度看甚至像耳鬓厮磨。她们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