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到自己脸上有湿润感的冷容渊顿时停住了动作,随后,他看向了陌黎,她哭了?还是被自己亲哭的?
望着她带泪的脸颊,冷容渊擦了擦陌黎眼角的泪,在擦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陌黎那双带泪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突然,他下意识的喊了一句“阿酒,别哭。”
意识到自己再次失控,冷容渊连忙起身道:“别哭了,我没想到,我会将你欺负哭。”虽然想过分一点,但他的动作却很轻,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她哭了。
随后,他背对着陌黎,淡声道:“等明日,我会送你离开。”他的声音淡的听不出任何感情,就好像,他永远只是个冷漠的魔尊。
下一秒,冷容渊便消失在房间,他之所以离开,倒不是因为真的狠下心决定不再喜欢,而是,他刚刚在给陌黎擦泪时,在陌黎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熟悉的身影。
他是神界的神尊,他即使对陌黎真的动心,也要克制住,但可惜,今天对陌黎的种种行为终究是过分的欲望战胜了理智。
而屋内发生的一切,身在神界的月寂离却是丝毫不知道。
屋内,陌黎起身整理了一下松散的衣服,没想到,他状态转换竟这么快,上一秒还在“欺负”下一秒却冷漠的仿佛不是他一样。
随后,她便出了房门“我没事。”陌黎露出了一个微笑,即使有事,她也不敢说出去。
“陌黎!”一见陌黎出来,烈焰赶紧上前抱住了她“你放心,若冷容渊真的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只管说,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加起来还打不过他一个!”
其实,就算把魔界的所有人加起来,也打不过冷容渊,只因,他是神尊!
“好了,我真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陌黎拍了拍烈焰的肩膀随后又说道“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呀?”
“我才没有!想想你做什么?”边说着,烈焰边转头向下去“走吧,离开魔界。”
“冷容渊说,明日送我们离开。”“今天就在呆一天吧。”陌黎说道。
几人:“好。”
……
月清殿。
一袭黑衣的左疏月半躺在床榻上,一只手握成拳状顶着太阳穴,一双快要合上的双眼望着面前悬浮在空中的一个圆形画面。
在圆形画面里,已经恢复修士身份但浑身是伤的水亦凌正在穿过层层阻碍一步步走向面前满是魔气的坑中,光是隔着画面看着水亦凌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就觉得疼。
随着他一步又一步的前行……终于,在解决完最后一个“阻碍”后,水亦凌朝着坑中而去,本以为,进入坑中会简单很多。
但没想到,刚进去,他便入了幻境。
而此时榻上的左疏月看着入坑的水亦凌微微一笑,考验,才刚刚开始,刚刚那些“阻碍”只不过是看他的实力。
现在,该看看他的心境有多稳了,只有实力,是远远不够的,心境稳了,实力才会稳。
ps:心境:也就是道心,在魔界俗称心境(自己编的,可能有些读者知道,但还是忍不住解释一下。)
若他的心境不稳,便极其容易产生心魔,心魔一旦诞生,不论他的实力有多强,心魔都会随着他实力的增加而增加。
魔界的人产生心魔的可能性比修士更高,因为魔界本就为魔,修的,也是魔,而修士,修的是一个道字。
一旦修士的道心稳了,那么境界的突破会更容易,他之所以先让水亦凌进行这些,是因为他先想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去除他修士的身份。
此时,画面里,水亦凌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阙云宗?难道,他又回来了?
不对啊,他都离开宗门了,怎么会回来?
正想着,一道清冷又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知道回来?这段时间不好好修炼去哪玩了?你说你,天天跟谷舜待在一起,却没有谷舜修炼勤快。”
水亦凌回过头“师尊?”
“怎么,出去了一段时间,回来便不记得为师了?”君慕痕皱眉道,似乎很不喜欢水亦凌这个回答。
此时,躺在榻上的左疏月看着画面里不断变化的场景,原来……水亦凌的师尊竟是阙云宗宗主?
随即,他闭上了眼,似乎是在回忆起一些事情。
在他的记忆里,对阙云宗宗主的了解,只知道,曾经是凭一己之力将当初把修士当奴隶看的魔界遏制住。
如果不是阙云宗宗主,恐怕,现在魔界已经是整个大陆最强的存在。
其实,他对这个阙云宗宗主事情不好奇,对他的名字倒是很好奇,知道他是谁,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却不知名字。
这样厉害的一位修士,想必名字也很“厉害”。
过了一会儿后,左疏月睁开了眼睛,继续看着画面里的水亦凌。
只见,一席蓝衣的水亦凌低着头不断在一所洞府前徘徊,似乎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进去。
最终,他抬起头站在了洞府门前,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他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随后,他便伸手准备敲门,但手还没伸出去,“吱呀”一声,府门便开了。
“水师兄?”舒浣颜看着面前有些呆愣的水亦凌“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一瞬间,水亦凌把刚刚准备好表白的话在舒浣颜开门后抛了十万八千里。
可能,他自己也不会想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