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非立刻侧身闪避,打算跟火山错开身位,让他在惯性作用下继续往前冲,这样一来自己就能攻击他的侧面和背面。
然而,火山在许非侧身的同时挥动左臂,把盾牌当作手臂的延伸,狠狠拍向许非。
盾可以挡剑,剑却不能挡盾,许非只能继续闪躲,而火山再次刺出气球,这一次,他戳中了许非的膝盖。
“哎。”火山失望地叹了声气,刚想说点什么,就发现许非手中的长剑不知什么时候抵在了他的肋下。
换作以前,许非只会无甲剑术,在不使用诅咒之血的前提下,恐怕会被剑盾双持的赖皮打法完虐,但现在他掌握了战火中千锤百炼的军用剑术,再加上火山对盾牌的运用并不娴熟,这才有了反杀的机会。
“不错。”火山顿时眉开眼笑,“你的战斗直觉很敏锐,来,继续。”
……
二十分钟后,火山瘫倒在地,断断续续地说:“不练了,我……不行了,抽筋了,歇,歇会儿。”
看他这样子,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许非扭头看向曹一飞:“你会用盾牌吗?”
曹一飞把头摇成拨浪鼓。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许非卸了护甲,曹一飞瞪直了眼睛看,看不到一滴汗水。
等许非出了门,火山支起上身,一边揉腿一边嘀咕:“他妈的,这小子铁打的么?”
“早跟你说过,他是个怪物。”曹一飞坐到他身旁,问,“你觉得他赢面有多大?”
火山想了想,说:“现在还不行,再练几天,应该有五成胜算。”
“才五成?”
“不然呢?他经验不够啊,要是防守不到位,体力再好也没用。依我看,五成胜算都是乐观估计了,除非他刚才还没用出全部实力。”
“嗯——”曹一飞沉吟片刻,回想上午在嘉宾席上看到的那一剑,笑而不语。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许非三点一线,上午去体育馆练习无甲剑术,下午去北辰剑馆练习剑盾对抗,晚上回家独自练习军用剑术。
得益于诅咒之血带来的源源不断的体力,与过去长期坚持训练养成的耐心,他每天练习时长总计超过十小时。
量变产生质变,灵感一点一滴从汗水中酝酿,许非逐渐将无甲剑术的步法与身法融入军用剑术。二者结合,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可惜,暂时没有一个合适的对手能让他检验自己的成果。
奇怪的是,一连几天,许非都没有再次进入另一个世界。
前两天,许非还为自己能多享受两天平静生活而感到高兴。
到了周三,他开始感到不妙,因为血渴再次发作,他被迫饮用了所剩无几的银之血。
到了周四,他开始焦躁不安,一方面,银之血已消耗殆尽,另一方面,他有些患得患失,担心自己可能再也不会回到那个诡异的世界。
虽然那个世界充满危险,但危险中蕴藏着机遇,只有回到那里,许非才有打破天赋桎梏、进一步提升实力的可能。
周五,深夜,曹一飞发来短信,提醒许非不要忘记明天的比赛。
许非瞄了眼手机,回了个ok,接着烦闷地把手机抛向床头。
他透过窗帘的缝隙,望着窗外没有星光的漆黑夜空,陷入深深的失落。
就在这时,久违的晕眩感再度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