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米心里一惊,抬肘就要向后击打过去。
她心里害怕急了。
不过随之鼻尖传来的熟悉气息,让她停下了动作。
而后她一脸安心的窝了窝身体,蜷缩在身后火热的怀抱里。
叶小米连眼睛都未睁开,伸手探向后方,拉过他的胳膊放在颈下,精致的小脸在上面磨了磨。
而后又拉过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蛮腰上,在他怀里舒服的蹭了蹭。
吴楚之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的小懒猫一样的叶小米,撑起身子凑过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便从后面拥着她睡了起来。
半夜,叶小米是被腰间的异物给咯醒的,她没好气的拨弄了一下,轻轻的调整着自己的位置。
睁开眼望着白色窗帘外的朦胧月色,想睡却已经睡不着了的她,心里一阵气苦。
下次再也不用这个姿势睡了!
身后吴楚之悠长而粗重的呼吸让她脖子处痒痒的,她小心翼翼的挪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轻轻的起了床。
两人同床共寝好几次了,她知道,他的睡眠向来是很浅的。
稍微有点响动都会惊醒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今晚水喝多了,小腹鼓胀得实在憋不住了,她是不愿意起来的。
幸好!
没醒!
哼!曹贼!
叶小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一脸愉悦的坐在了马桶上。
待她一脸舒畅的推开门,走出洗手间时,却意外的发现,不知何时,吴楚之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一脸困顿,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望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叶小米慌忙爬上了床,满是心疼,“我刚刚吵醒你了?”
吴楚之摇了摇脑袋,慵懒的伸出手把她搂在怀里,又倒了下去,“刚刚发现怀里没人,就醒了。”
叶小米顿时哭笑不得起来,这都能醒?
对着他翻了一个俏皮的白眼,也不管他能不看到,“下次我起夜,一定记得塞个枕头给你!”
吴楚之把胡茬在她玉颈上磨着,“没用,枕头可没有你的温度,也没有你的气息。”
说罢他手上动了动,“更没有手感。”
主要吧,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叶小米羞恼的挪了一下身子,顿时脸红了起来,
“你身上的衣服呢?”
“换洗的在我房间里,懒得穿了。”吴楚之拨开她的小手。
叶小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反正也睡不着了,由得他折腾。
吴楚之也懒得起身去她包里取小瓶子,夜色还长,并不着急。
他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今晚你和小舅得回锦城去。”
叶小米闻言一怔,“出了什么事吗?”
吴楚之摇了摇头,又哑然失笑起来,他在她身后,摇头给谁看?
“不是出事了,而是你们得回去准备一下,锦城要接收鹏城这边调动过去的人员。”
叶小米越发不解起来,蹙着眉头,鼻子里发出断续的哼哼声,“嗯……接纳什么……什么人?”
吴楚之手指画着圈,“就是兴天下这帮大学生,我打算把他们迁到锦城去。
所以你们要回去提前准备宿舍和办公室的问题。”
叶小米脑袋有点乱,“几百号人啊,怎么安排?有必要吗?他们会愿意吗?”
吴楚之探头噙住她的耳垂,嘴里支吾着,断断续续的讲了起来。
叶小米艰难的听明白后,随着吴楚之的动作,便开始唱起了歌。
……
“啊~~~~”
一声高亢的声音从枕头后的墙壁里钻进了王冰冰的耳朵里,把她吵醒了过来。
一脸呆萌的她坐了起来,羞恼的看着墙壁发着呆。
她摁亮了枕头边正在充电的手机,凌晨4点半!
天了噜的!
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有这么折腾的吗?
吴楚之进了叶小米的房间,为了防止尴尬的声音传来,她特意的带上了耳机在床上听着音乐。
翻来覆去到一点半后,她才取下耳机,羞恼的睡了过去。
哪知道到了凌晨4点半,还是被吵醒了。
变态啊!
你们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隔壁房间的传来声音断断续续,却越来越清晰。
王冰冰气恼的走到窗边,轻轻的关上了窗户,又坐回了床上。
声音小了许多,却没消失,一股股的往她耳朵里钻着。
她红着脸望着天花板出着神,脚趾抓紧了床单,两只小手无处安放着。
忽地,她起了床,鬼使神差般又走到窗边,轻轻的推开了窗户。
而后她忍着羞,坐在床头,紧紧的靠着床头板,眼里望着空旷的大床,出了神。
……
缴械投降,不堪再战的叶小米,支支吾吾着。
赢得战争的胜利吴楚之,双手放在脑后,一脸惬意的往后面的床头板靠去。
“哐!”志得意满的吴楚之忘记控制力度,床头板与墙壁发出了一声响亮的碰撞声。
叶小米羞恼的拍了他大腿一下,说了一句隔壁有人,就又埋下了头。
王冰冰却被背后传来的这声,吓的全身一激灵。
满脸通红的她喘着粗气,瘫在床头,半响才艰难的起身去了浴室。
洗手台前,双腿轻颤的她打开水龙头,让清水流了出来,冲刷着自己的手。
而后她褪下了湿透的衣物,扔进洗手池泡了起来,转身走进了浴室。
良久,从浴室出来后,王冰冰望着镜子里的全身红晕还未消退的自己,苦笑了一下。
这下应该能睡着了吧!
……
被叶小米羞恼的拍了大腿后,吴楚之这才想起,背后就是王冰冰的房间。
这妮子一向警觉性挺强的,刚刚那一下别吵醒了她吧。
作为鹏城的第一家五星级酒店,许是建成年代过早,隔音方便做的并不好。
耳尖的吴楚之,听见了浴室方向传来若有似无的流水声。
这让他尴尬了起来。
但这种隔墙有耳的禁忌,却又让他莫名的更兴奋了起来。
察觉异样的叶小米奇怪的抬头看了看,却见吴楚之闭着眼,脸上除了应有的表情外,没有异常。
她心里嘀咕着,又埋下了头。
一幅画面浮现在吴楚之的脑海里。
那是初三暑假的一个午后,那时他们还住在设计院旧宿舍区里住着。
其实吴楚之更怀念那个年代,一层楼有很多的人家,也有很多的小伙伴。
刚刚家里装上浴缸的秦莞,午睡后拉着来过暑假的王冰冰,一起在浴缸里泡着澡。
从小就有秦莞家钥匙的吴楚之对此并不知情,午睡后的他照着以往的习惯,溜到秦莞的书房准备着高一开学的入学考。
这涉及到分班,也涉及到初高中的衔接,其实这个暑假过得还是比较辛苦的。
路过洗手间时,浴室里面传来的打闹声让他放轻了脚步。
“莞莞,你这里怎么变大了?我的还没怎么开始长!”这是王冰冰的声音,带着惊奇与羡慕。
这就很尴尬了,82年10月出生的王冰冰,大了秦莞一岁多。
稚嫩的吴楚之顿住了脚步,而后心中一动,悄悄的挪向了阳台。
他知道,浴室有一扇窗户,常年是虚掩着透气的。
少年慕少艾嘛,算不得耍流氓,求知欲才是人类社会进步的根源。
后面发生的狗血事件,自然便是偷窥被发现。
于是,羞恼气急的王冰冰,向住在老宿舍区对门的楚天舒告了状。
当天,吴楚之遭受了有史以来最惨重的毒打,以及最长时间的军姿训练。
但是,一直到现在,他都始终认为,如果不是当时带鱼身板的王冰冰碍眼挡住了视线,他也不会因为挪动位置时不小心碰到花盆被发现。
想起年少时的荒唐事,吴楚之嘴角扯起了一道弧线。
不过脑海里原本已经模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