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队内四人连倒两个,眼看着那烟的范围越飘越大,已经是凑到了旁边与姜玲相斗的吴皓面前,肖游宇不得已再抽一张符咒,风语咒再起。
“御风使者,飞扬万里符到奉行,不得留停——急急如律令!”
狂风刮起,扫过面前的烟阵,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将其吹散。但在另一边,肖游宇的脸色也已经不太好看。
本来他灵力就耗得差不多了,这时候再发一招自己不擅长的风术,虽说是把吴皓保了下来,但他也因此到极限了。
真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一手
眼看着那烟被风吹偏到了一边,他纵身正要动作,却听咻地一声,面前的浓烟被呼地破开,又一枚丹药从中飞出,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身上。
刚才他用树叶掩护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袁清清用烟雾掩护以牙还牙——她直接把他的计策拿来即用了!
肖游宇熟知她的套路,她对肖游宇同样熟悉,然后直接现学现卖,来了个补刀。
才刚发出一道风术,这次肖游宇可真没灵力也没空隙了。袁清清的时机卡得正好,他连闭气都来不及,就见迷魂烟在身前炸开,铺天盖地的晕眩感袭来,他眼前一花,脚下跟着一软,接着便一步摔到了地上。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只觉得很想骂娘:先前第三棒的时候,姜玲已经拿御心术晕了他一次,现在袁清清又来!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吴皓那边刚完成双杀,一回头自己这边就也跟着团灭了,这场景入目实在是大受震撼,但比他更震撼的,还得属电视机前的观众。
“卧槽,又倒一个!”
“杀疯了!全杀疯了!”
“这女的特么bug吧?”
“还有吗?!昆仑大学不会还有比她更牛逼的吧?”
不过十几秒的功夫,赛场上的两队学生连躺五个,屏幕外的观众已经看懵逼了。
从两队进入树林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先是肖游宇翻天覆地奇招破阵、接着吴皓一己之力挑翻姜韩两人,然后又是袁清清两道毒烟实力一打三,连续的反转让他们人都傻了。
到了这种阶段,这两组每个人的实力在他们看来都是可望而不可即,但就在这样短暂的碰撞当中,每个人都不断地被同学的奇招放倒。山外有人人外有人,这大学之中,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最后三千米!最后两队!最后两人!”
最后还是解说第一个反应过来:“两个领先队伍都只剩下最后一名四棒队员!观众朋友们,这是真正的巅峰对决!以筑基修者的全速,两公里只需要不足两分钟便能跑完,这两分钟还要发生什么?!”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此时的冠军争夺战,已经变成吴皓和袁清清一对一的追逐战。
在放倒楚方肖三人后,袁清清一刻都不耽搁,转身拿着棒便朝终点方向奔去;在她身后,吴皓同样不敢懈怠地持棒衔尾猛追,两方保持着不足二十米的距离。
这个距离下。吴皓攻击不到袁清清,但对于袁清清的“弹药”却是足以发挥。一路上他都盯紧了她的动作,提防着她什么时候突然扭头甩个丹过来。
但直到奔出两公里开外,从城乡结合部重新奔入城际郊区,树林消失,身侧的土路再次变成现代的柏油马路,最后眼见着终点的体育场都已经露出轮廓、袁清清却依旧丝毫没有动静。
就算要搞奇袭,这个距离下也没时间了。
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吴皓才敢确认一件事:此时的袁清清,恐怕真已经弹尽粮绝了。
尽管她的火丹威力惊人,而毒丹更是出奇制胜。但和符修不同的是,符咒法阵可以随时就地画、但这丹药却需要提前炼制,总有数量限制。
很显然,经过刚才那一番激烈碰撞,她手上能用于攻击的丹药已经是彻底用光了。
事已至此…赌一把!
吴皓把心一沉,目光锁定在前方的过街天桥上,深深呼吸着调起灵力,撤掉了身周的护体灵力、将其全部集中于脚下,而后,在穿过天桥的瞬间,在那桥身上猛力一蹬——
咔!
一声铁音,那钢筋水泥铸就的桥身直接被他蹬出一个坑来。在无数人的尖叫声中,他的身影如一颗炮弹那般射出,正正撞向前方的袁清清。只眨眼的瞬间,二十米距离被缩至为零!
追上了!!
“追上了!16组追上了!!”姚健几乎在直播间站了起来,“距离终点一百五十米!16组的第四棒追上来了!真正的绝地反杀!”
没错,反杀。在飞身而出的同时,就看吴皓一掌猛推,掌上劲力凝为实体的劲气激射而出,自袁清清身侧一擦而过,力道之大,竟是隔空将她脚边击出一个凹坑来。
若不是她及时躲开,这时恐怕已经身受内伤。但即使她反应够快,那力道也已经从她额头擦过,生生拔下一缕额发来。
场外的人尖叫起来,场内却是剑拔弩张。吴皓一招被躲后立即挺上,拳脚之间带起尖锐啸声,眼看着几记拳摆已经奔着袁清清而去,后者像只蝴蝶似的翻飞躲避,两道身影在空中纠葛分离,像是跳起一场激烈的双人舞,每一个节拍都蕴含着惊人的威势。
没有了火丹的掩护,纵然袁清清的修为比吴皓高了一个小境界,在力量上也是无可比拟。在这猛烈的缠斗之下,她能做的只有躲避,但吴皓的攻势却如同狂风骤雨。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胜利的天平已经完全倒向了吴皓。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在场上相斗的二人还有另外一重身份——昆仑大学第一届的最高和最低资质、同届中的车头和吊车尾。
但是吴皓心知肚明。也正因如此,此时的他正沉浸在一种极其微妙的心情当中。
曾几何时,这个女孩对他来说就如同高峰般可望而不可及,仿佛这种天才和他根本不在一个世界。
但现在,他和天才站在了同一个跑道上。而且,还将她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