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次了。”韩琦说，“你送我这幅，我见到过吗？”
黛尔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到嘴边，摇了摇。
“秘密。”
韩琦笑了，把画背上。
“行了，我真的要走了，改天再见吧。”
韩琦朝着人群挥手，那些来送韩琦的人也挥手。
他还挺喜欢这样的粉丝的，不疯狂，不闹腾，送的东西也用得上，是一整套的老荷兰手工油画颜料，现在市面上的价格有些虚高，很贵，供不应求。
但确实好用。
上了飞机，韩琦把画从画筒中拿出来。
是你！
这幅油画是一半山崖一半海洋，地上又分岩石和绿草，岩石上孤孤零零的立着一间小房子，像个误闯大自然的现代人，很引人注目。
从画廊的侧门上去能看到很多黛尔以前的作品，这一副是韩琦最喜欢的。
没想到她直接送给我了。
飞机在法国转机，然后直飞蓉城。
韩琦拿着东西往外走，本来想随便找辆车去酒店，但一出来就看到有个人举着一张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是个二三十岁的西装男。
我？
估计不是找我的。
总不会那群女生这么神通广大知道我今天回来吧。
这件事也不是不能操作，而是太麻烦了，必须得翻墙到挪威找关于韩琦的消息，知道韩琦今天回来后再推测航班号，还得考虑到转机乘坐的航班。
有这能力还当什么粉丝啊，去做点什么不好？
韩琦没理会，准备走出机场到外面找车，但那人看到了韩琦，犹豫了一下追上去，问道：“请问是韩琦先生吗？”
真是找我的？
韩琦回头看着他，也不取口罩，问道：“你是谁？”
真是他？
陈伟华大喜，把牌子收起来，拿出一张名片。
“我叫陈伟华，开了一家画廊，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来认识你，我准备了车，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送你吧，我们在车上聊。”
韩琦有点警惕，说道：“还是不了吧，谁告诉你的。”
“我曾经在瑞典学习绘画，最近有不少朋友都问我认不认识你，我就特地找了很多关于您的消息，很抱歉打扰到您，但请你相信我没有恶意。”
“你看过我的画吗？”
陈伟华点头说：“我朋友给我发了照片，那种色彩真的很令人拍案叫绝，我想国内应该没有比您更优秀的画家了。”
“我的缺点在哪里我自己清楚，比不上很多前辈。”
韩琦可以在国外高调，在派对上或者在沙龙上阔论高谈的说自己关于绘画的见解，心安理得的听他们对自己作品的奉承。
但他独独不敢在国内这样高调。
必须得低调。
因为他自己就是华夏人，未来的交际圈就在这里，华夏的华夏们肯定不会认同韩琦的作品比他们厉害，他们可以提拔后辈，但如果后辈要超越他们了，迎来的肯定会是打压。
这一点在任何国家都相同，不光是华夏。
任何画家，特别是老一辈的画家。
他们可以接受在国外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年轻人，天才得甚至能在二十岁就能画出震惊世界的巨作，但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人出现在自己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