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对苏文说道:“家里是不能住了,收拾一下东西回内厂衙门住一段时间,等事情完结了,你再换地方不迟。嗐,之前忘记告诉你,内厂衙门,平时无事,得三天去点卯一次,恰好明天是点卯的日子,你得过去跟同僚们碰个面,熟悉熟悉。”
正是忘记提醒苏文回衙门点卯之事,柳三刀才半路折了回来,撞见了胡小倩对苏文施暴的一幕。
不然今晚苏文在劫难逃。
“不急着回衙门!”
苏文将胡小倩所说过的话详细说了出来,指着自己额头上的大包说道:“胡小倩说我早上就该死了……说的应该就是一记闷棍……基本可以确定,敲闷棍的人,很可能是她安排的,顺着这条线索,或许可以将她揪出来。”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胡小倩没能从他身上得到所谓的灵性,又在柳三刀手下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还是会回来找他麻烦的。而他,总不能一直住在内厂里不出来吧?
“唔……有可能。”
柳三刀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原本以为,身心受到重创的苏文,此时只会想着找个地方好好安歇,可没想到苏文心里就没有休息的想法,一心只想找到凶手。
“走……去许府!……”
苏文白天被抢亲的时候被人敲的闷棍,说明敲闷棍的人来自许府。且不说许府在其中是否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找到敲闷棍的那个人,从他身上追寻胡小倩的线索,却是可以确定的。
柳三刀蓦地站了起来,拿出一个铜哨,鼓起腮帮子用力地吹了一下,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是他想联络的人,随着无声的哨响却已得到了柳三刀呼唤的消息。
“姑爷……柳,柳大人?!”
两人还没动身,就在苏文草草收拾了个包袱,一出门,便看到了许管事,诚惶诚恐地站在门口。
许管事身边还站着两名护院,三名奴仆。其中一名奴仆推着一辆独轮车,上面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其余两名奴仆则挑着沉甸甸的担子。
“怎么回事?”
柳三刀目光如刀,盯着浑身发颤的许管事。
看到柳三刀,许管事两腿便开始发颤,话都不利索。
“我,我……老爷让我……给,给姑爷送,送点补品!”
许管事感觉舌头在打结,半天才把一句话给说完整,又哭丧着脸说道:“老爷还说了,姑爷先看看礼单……若有啥欠缺的,小的回头给您送过来。”
“……我不是你家姑爷!”
苏文义正言辞。
“姑爷说的是……”许管事继续哭丧着脸说道:“姑爷说的都对,老爷说,姑爷可以不认这身份,可小的们却不能不认……”
“喏……”
柳三刀应了一声,从许管事手里接过了那一份厚厚的礼单,借着奴仆手里举着的防风灯的微光,瞥了一眼:“许半城果然豪气,补品里还有房子,银子,草!人参鹿茸都三十斤,这是喂猪啊!”
他回头瞥了苏文一眼,意思是,要不你勉强一下,娶了许家的许八尺?反正吹了灯盖上被子都一样。
苏文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过来,问你个事。”
苏文朝许管事挥了挥手。
他正要去许府追查胡小倩的线索呢,没想到打瞌睡竟有人送了枕头,白天他挨揍的时候,许管事可就在旁边看着,谁动的手,他一清二楚。
“白天的时候,谁动的手……”
苏文指着额头上那个鹅蛋大的大包,沉声问道。
……
此时城南某处。
孙野侯踱着步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绣帕,嗅了嗅上面的气息,自言自语:“奇怪了,那……胡家小娘子,怎么还没来,明明约了我三更天啊……”
与此同时,距离他一里开外的一处小房子里,传出阵阵靡靡之音。
“不行了……已经三次了,小娘子,两天没见,竟如此厉害……让小生歇一会……”
张喘着粗气的求饶声响起。
“歇?”
小娘子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公子歇了……奴家怎么办呢,嗯哼……来嘛……再来一次嘛……”
“嘶嘶……好家伙,那可不要怪本公子辣手摧花了……”
张一咬牙,翻身再战,只是不知不觉中,他丹田凝聚起来的丝丝文气,被榨取得一干二净,不留点滴。
“嘎吱……”
好一阵过去,柴门悄然打开,一个容光焕发的少妇悄然离去,留下两脚发虚,眼神空洞的张在独自回味。
“公子久等了吧?”
略带委屈的声音在孙野侯身后响起:“家里相公歇得晚,奴家只能晚些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