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坏女人,可没那么容易满足哦。”她脸上笑容不变,接过了雪糕,拆开包装,毫不忌讳的当着对方面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你想要什么?”张书安反问道。
“我想……”三千星看着对方的眼睛,“明天就加入。”
“可以。”张书安没有片刻的迟疑,点头同意。
那果断程度,像是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会满足一样。
“这样一来,明天你最大的秘密将彻底暴露在我面前,你不担心吗?”三千星眼神玩味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该暴露的,早就暴露了。”张书安默默吃着雪糕,声音很平淡,“不该暴露的,你也差不多都猜到了,你所了解的东西,肯定远比我想让你了解的东西要多。”
三千星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你知道跟你这样的聪明人相处,最舒服的一点是什么吗?”张书安看向对方,反问道。
“嗯?”女人面露不解。
“你永远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张书安笑道。
这些天他遇到的那些时空盗贼,看上去没有一个好人,其实很好理解。
一些不会胡作非为的时空盗贼,根本不会让张书安触发任务,也不会成为他的任务目标,自然是接触不到。
而除此之外的那些人,他们像是一群刚刚被放出牢笼的野兽,内心的欲望与邪念压抑已久。
再加上末日将至的刺激,将他们内心的欲念无限放大,肆意的释放着。
可以很明显的发现,无论是79、x还是之前的导演赵墨,他们并非为了作恶而作恶,而是在释放心底的压抑许久的情绪。
他们都在做自己曾经想做又没机会做的事情,只为了图一个痛快。
如果说,没有世界末日的消息。
他们绝不会如此的疯狂、直接。
这些人看似疯狂,头脑却又远比一般人清醒。
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但他们依然会去做。
这便是末日下的疯子!
这种疯子不会减少,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
末日二字,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在每一个的心头。
在无尽的压力与痛苦背后,自然免不了心理扭曲、邪念丛生。
三千星身上没有这种压力吗?
当然有。
但她不会去做那些纯粹为了宣泄情绪、毫无意义的事情。
所以她一直都在算计掠夺其他时空盗贼,想尽一切办法获得好处、增强自身实力。
无论到了哪个世界,实力才是立身的根本!
这就是聪明人,她比任何人都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加入张书安可以获得好处、保全自身,她立刻毫不犹豫的找上门来服软。
对张书安示好能获得好处,所以她才会像今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提供帮助。
她从不提供免费的午餐,但也不会漫天要价。
故而,张书安可以直接问三千星想要什么。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女人不会提那种不切实际的要求,只会踩着他的心理底线,更进一步……比如提前加入。
这是一个相当现实的女人,与好坏无关。
张书安可以肯定,如果杀掉他对三千星的利大于弊,那对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但至少目前,不用担心。
杀掉他实际上没有任何好处,而需要面临的风险,却大的夸张。
所以说,这个女人暂时不需要去担心。
“你很聪明,从不做傻事。”张书安补充了一句。
“可在我看来,你好像经常做一些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傻事……”三千星一双美目在对方脸上流转。
“我只是个笨b,当然不用像你们这些聪明人一样行事。”张书安理直气壮道。
三千星被逗乐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停留,低头逗弄着小猫。
“你听的什么歌?”她瞥了对方一眼,问道。
“叶烟烟的‘烟’。”张书安摸了一下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就是今天那个神经病在台上唱的那首,被辣到了,洗洗耳朵。”
“这首我会唱,你要听吗?”三千星突然道。
“嗯?”张书安愣了愣,关掉耳机声音,点了点头,“可以啊。”
三千星拿出自己的手机,清了清嗓子,放了一个伴奏,跟着旋律轻哼几声,然后缓缓唱了起来。
开口跪大概是张书安现在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电视手机的歌声再好听,都会感觉有些失真,听着那些耳熟能详的歌手的声音,难免有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反倒是现实生活中,听到一些会唱歌的人的歌声,哪怕是远远比不上专业歌手,却更容易有一种被惊艳的感觉。
小巷里,昏黄的灯光下。
晚风吹拂。
歌声袅袅。
几只小猫趴在地上翻滚打闹。
张书安单手托腮,静静聆听着。
一曲完毕,他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还想听吗?”三千星问道。
“你很喜欢唱歌吗?”张书安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手臂,看向身旁的女人。
“一点都不喜欢。”三千星很是干脆的摇了摇头,“但是听说会唱歌的女人更有吸引力,所以我特意去学了。”
“你真是……”张书安翻了个白眼,思索片刻,想了个味道最重的形容词,“绝绝子。”
这个女人简直真实的可怕,纯粹为了提高自身价值,就能特意去学习唱歌,还能学到这种地步。
三千星听到这个形容词,也差点没绷住,笑出了声。
“喜不喜欢唱歌跟我唱的好不好听没关系吧?”她浅笑道。
“虽然你唱的很好听,但是缺少了对音乐的热爱,一辈子都无法得到我的认可。”张书安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
……
三千星离开后。
张书安走出小巷,但他没有回家。
因为他意识到,小区里的装修可能还没有结束。
万一明天又被电钻折磨,他真的顶不住。
索性去酒店睡一晚。
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张书安虽然不困,但为了把时差调回来,必须强制自己睡觉。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知道躺了几个小时,才勉强睡了过去。
这次张书安睡的很沉,似乎睡了很久。
醒来后,他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四周,大脑瞬间清醒,猛然坐起身来。
“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