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找了。
“不急。”
张恒带着张一桐往外走。
走到山谷边缘,进入树林。
不多时,找到一些枯枝和藤蔓。
张恒将二者取下来,编成了一匹丑陋的木马,非常满意:“我现在修为不够,化不出木舟和飞鸟来,就先用这匹木马应付一下吧。”
说完。
对着木马连连祭拜,在张一桐的目瞪口呆下,木马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傀儡术?”
张一桐下意识的看向张恒。
张恒摇头:“阁皂山的奇门甲法,以形化形。”
不等张一桐再问。
张恒翻身上马,把张一桐也抱了上来。
还别说。
平日里张一桐蹦蹦跳跳,古灵精怪。
此时坐在他怀里立刻动也不动了,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驾!”
木马不用指挥。
一声令下,便按照张恒的心意想森林深处跑去。
“大道玄微,心血化蝶。”
“我今持法,不得不从。”
张恒坐在马背上,张口吐出一道血雾,手中一指:“显法!”
血雾并不坠落。
凝聚成蝴蝶,闪动着翅膀向前飞去。
张恒打马而行。
二人坐在马背上追赶蝴蝶,一小时下来就跑了上百里。
“有点失策。”
看着消散的蝴蝶,张恒的面色有些不好。
他的血蝶有感应八方之能,他心里想着去寻找能改变资质的宝物,血蝶就会向着那个方向飞。
唯一的缺点是,只能坚持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
之前张恒觉得,这处秘境不会太大。
百公里也就差不多了。
现在从峡谷出来,一口气跑了上百里也没见尽头,秘境的范围比他想的更大。
“怎么样?”
张一桐左右看看,早已不知道哪是哪了。
“不好说。”
“这处秘境的范围很大,我怕耗不过它。”
张恒修为还低,心血不能乱用。
想了想。
他又想到了一个办法,向张一桐说道:“先下马。”
二人下了木马。
张一桐在一旁活动四肢,又蹦又跳。
刚才坐木马跑了一个小时,颠的屁股都麻了。
张恒倒是还好。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深林,四处转转,找上了一棵年头久远的古树。
“悠悠苍生,万物有灵。”
“借假还真,变幻无形。”
张恒一边念咒,一边将手抚摸在树干上:“树灵,这处森林中可有能改变资质的宝物?”
沉下心神感应一二。
发现古树非常抗拒他,换个意思就是:‘不想说。’
“不想说,不是不知道”
张恒眉头微皱:“看来这宝物是草木之属了。”
同为草木之属,大树算是比较普通的。
要是遇到珍贵的草木之灵,会有下意识想要保护的想法,所以才抗拒回答他的问题。
“你能跟大树沟通?”
一抬头。
张一桐惊喜的看着他。
“算是吧。”
张恒沉思片刻:“未开灵智的草木之灵,有着绝对的憨厚与淳朴,我问这棵大树知不知道哪里有可以改变资质的奇珍,它很抗拒,说明它不但知道,而且还表明此奇珍应该是草木一类。”
“然后呢?”
张一桐兴致勃勃的问道。
“然后我断定,此奇珍应该距离我们不远了。”
张恒一挥袖子:“上马。”
二人翻身上马,四处寻找起来。
临到傍晚,一无所获。
张恒也不心急。
按照瑶池仙门的说法,开启的秘境会持续一个月之久。
这才第一天,张恒有的是时间跟它耗。
一天。
三天。
五天
看着一些走的深的外门弟子,开始在附近出没。
张恒收回一开始的想法。
耗,恐怕是不行的。
“生长奇珍的地方,必定灵气充足,有些还有异兽守护,很好辨认,五天找了几百里,一无所获,这不正常吧,难道说这奇珍长在地底下,又或者会遁走?”
第六日早。
张恒看着林间升起的水雾,隐隐察觉到了不对。
“你们找到什么了?”
伴随着脚踩树叶的声音。
林雾中,走出三名结伴而来的青年人。
张恒抬头看了眼。
不用问也知道,这几人明显上几届的老弟子,比他们大了六七岁的样子。
“不用怕,我们就随便问问。”
领头的那个人止住脚步:“你们也小心点,一些人自己找不到灵草和灵药,就打起了歪心思,听说很多人都被抢了。”
张恒并不意外。
自己找灵草多辛苦,哪有抢别人的来得快。
也就是现在,大家还有灵草可挖。
到后面,十万人跟蝗虫一样,将几百里方圆内的灵草和灵药挖个七七八八,这种事还会更多。
“他们几个不是坏人。”
等几人走后。
张一桐在一旁说道。
“你怎么知道?”
张恒往她身上看了眼。
“我有第六感。”
张一桐小声道:“很准的,我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想劝我们晚上小心点,还想带着我们一起走呢。”
“第六感?”
张恒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或许你的第六感很准,但是我要告诉你,人都是会变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变,也许他上一刻还在想着请你喝酒,下一秒就因为某句话,某个念头而准备杀了你。”
“不要过于相信什么第六感。”
“那玩意只能作为参考,不能过于依赖,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告诫完。
张恒又想了想说道:“那个能改变资质的奇珍,我想就在我们附近,但是你我福缘不够,所以才一直找不到它。”
“我打算将云凌志找来,他目无余子,傲志凌云,一看就是天不生,地不养,众人一见必震惊的鸿运之人,他来,这件事就算成了。”
顿了顿:“不成,我就只能再辛苦下,耗费些心血了。”
在张恒想来。
要是云凌志能找到奇珍,再从他手上夺走就简单多了。
张恒有黄天庇护,青天之下可谓变数。
一般跟二般的天命之人,遇到他就不灵了。
“我听你的。”
张一桐没什么反应,反而对刚才张恒的告诫有些寝食难安,追问着:“第六感真不能依仗吗?”
张恒见她还在纠结这个,想了想说道:“天都会变,何况是人,在我看来,第六感只是小术罢了,可逞一时之利,实非永恒之道。”
听到这话。
张一桐往张恒身上偷瞄了一眼。
入眼,张恒身上有个对话框,上面赫然写着:“※~@~#”
“又是乱码?”
张一桐气的胸口疼:“这个拼少少版的偷听心声系统,一点也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