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试图单凭武力拦住曹将,然后赢得让他重新组织军兵抵抗的时间。
可是双方一交手,却让吴兰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曹将竟是如此勇猛,仅仅不到三五个回合,已经杀的他险象环生,盔歪甲斜。
吴兰后悔不迭,果断的拨马便逃。
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出十个回合,他就得命丧当场。
曹彰自然不会放过这斩将立功的机会,赶紧纵马追了上去,正想从后面给上一枪,拿下这个人头功,突然从后面飞来一支弩箭,正好射中吴兰的后心。
这支弩箭势大力沉,吴兰应声落马,瞬间就被散乱的马蹄给踩死了。
“子丹,你抢我功劳,”曹彰头都没回,便已经知道那支弩箭是谁射的。
曹真笑呵呵的纵马过来,看了一眼地下的吴兰道:“咱们共同领兵前来,你方才已经斩杀一员敌将,这个还不能分给我?”
“刚才杀的那是一员牙将,这人看起来应是敌军先锋,能一样吗?”
曹彰愤然道:“不管怎样,此人已经被我击败,这颗人头算我一半。”
他们这几个能领兵出来的公子,自然都想拼了命的立下战功,以求将来能兑换成分封的好处。
要不然曹丕也不至于死活不愿意坐守中军。
留在后方没有作战的机会,哪有什么战功可言?
“好好好,”曹真无奈的道:“算你一半就一半,你马上派人回去给叔父送信,让他老人家放心进兵。
这里西川军已经做好饭了,倒是省了咱们的粮食。”
曹彰曹真二人把西川军杀散之后,等待身后的步卒赶过来,可以直接开饭。
同时飞马报知后面率领主力的夏侯渊,具言已经跟西川打了一场遭遇战,并且连斩二将,以完胜告终。
夏侯渊闻报大喜,心中感叹在这一众后辈之中,论能力丁辰一骑绝尘自不必说,可是抛开丁辰之外,曹家子侄允文允武,都比他夏侯家的后辈优秀。
而且在这样的锻炼之下,差距会越拉越大。
……
话说有西川军有败逃的军卒回后面的马超大营,向马超报告前锋军已经全军覆没,正副先锋也已经兵败身死的消息。
马超闻听之后气的暴跳如雷,痛骂吴兰这个眼高手低之徒,竟然把仗打成这样。
其实马超在刘备麾下地位也十分尴尬,虽然明面上他位置尚在关羽张飞之上,但是论刘备的信任程度,他不止远远比不上关羽张飞,甚至连严颜李严等一众投降的益州将领都比不上。
毕竟他曾经也是一方诸侯,刘备不可能不忌惮。
如今让他统帅一支偏师进攻汉中,已经是刘备信任的极限,他自然只能取胜,不能失败。
没想到这吴兰这笨蛋当头便给他来了一盆凉水,先锋军初战便败的一塌糊涂。
如此马超心中便有了顾虑,不敢放心进军了,他只能缓缓向前推进,稳扎稳打。
两日之后,马超统帅的西川军与夏侯渊率领的曹军相遇。
马超虽然武力卓绝,但极力求稳,小规模试探之后便再也不敢主动进攻。
毕竟数万军兵作战,武将的勇猛所起的作用并不大。
而夏侯渊正在等待曹操从邺城发来的援军,也不愿意主动发起攻击,两军就在这里对峙了起来。
……
此时另一边,丁辰率领张郃夏侯懋前去迎战张飞从阆中发来的军马。
丁辰在汉中边界的南山境内选了三个险要地点,修建了三座营寨,一名宕渠寨,一名蒙头寨,一名荡石寨。
这三座营寨依山而建,易守难攻且互为犄角。
丁辰张郃夏侯懋三人各自镇守一座,在每座营寨中间都立有瞭望楼,若遇敌军围困,则用旗语互相沟通,发号施令。
这一日,张飞麾下先锋军雷铜杀到蒙头寨前叫阵。
蒙头寨的守将乃是张郃,丁辰用旗语命令张郃出寨迎击。
张郃率领一哨军马,从寨内杀出来到了雷铜跟前,横枪厉声道:“西川匹夫,可认识张郃否?”
雷铜冷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临阵倒戈,道致袁本初战败的张郃?
像你这般卖主求荣之徒,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就由我雷铜送你去见袁绍,让你在旧主面前当面赔罪吧。”
“原来是雷铜,你还好意思说我?”
张郃大声道:“你家旧主刘季玉仍在,你却甘心为篡夺西川之刘备效力,你又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着右手一挥,两方军兵迅速战在一处。
于此同时,张郃在乱军之中挺枪上前迎战雷铜。
张郃作为曾经的河北四庭柱之一,武力在天下名将之中也算是一流,至少跟张辽徐晃乃是一个层次。
而雷铜虽然也很勇猛,但是跟张郃相比却是远远不及。
两人缠斗了五十个回合,雷铜已经被杀的气喘吁吁,盔歪甲斜,枪法散乱,险象环生。
“就这两下子,还敢到军前叫阵,还不把张飞换出来?”
张郃冷冷笑着,手中加紧了进攻的频率,枪尖像雨点一样向雷铜扎了过去。
“老子饿了,回去吃过饱饭再来打过,”雷铜额头冷汗直流,拨马率领败退,但是嘴上依然最硬。
“想逃,没那么容易,”张郃在后面紧追不舍。
两人一逃一追,转眼间就跑出十数里。
突然之间一阵号角声从张郃身后传出来,同时响起炸雷一般的声音:“燕人张飞在此,张郃匹夫授首。”
原来方才雷铜主动前去挑战,乃是张飞用的诱敌之计。
张飞明知道雷铜不是张郃的对手,所以早就率人埋伏在此地。
张郃知道不妙,回去的路被张飞堵上,只得硬着头皮回去迎战。
二将一转眼交手十几个回合,张郃虽然没有落败,但是他心里却清楚,这张飞不同凡响,武力要远在他之上。
更何况他刚才还跟雷铜战了一阵。
于此同时,前面的雷铜也不再逃了,折返回来与张飞联手夹攻张郃。
张郃不敢恋战,只好拨马向旁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