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由你教导,我也就放心了。”
“妾身不过是个妇人,又谈得上什么见识,”甄宓谦虚道:“这孩儿的父亲能文能武,将来由其父自己教导便是。”
“那倒也是,”丁夫人一听夸赞起她的侄儿,自然感到一阵骄傲。
天底下除了他的侄儿之外,的确再没有一个文武俱达巅峰之人了。
“哎呀,这小侯爷,果然脾气大,”丁夫人笑着把婴儿平伸出去。
她的身上被尿湿了一大片。
一众仆妇吓坏了,赶紧手慢脚乱的要来擦拭。
丁夫人却没事人一样的摆摆手道:“无妨无妨,童子尿都能入药,怕什么?”
众仆妇不由掩口而笑,心想这是您喜欢的童子,您才这么说。
要是别人家童子,尿您一身试试?
……
此时丁辰正屯兵夏口,整顿水师准备沿江东下,攻打濡须口。
同时他派人前去荆南联络吕布,让吕布率军从南方攻击江东的庐陵郡。
至于荆南豪族的羁绊,他自有安排。
这时他长子出生的消息传来,令他好一阵兴奋。
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
而且这具身体本就颜值爆表,再加上婴儿的母亲更是人间绝色,不知道中和出来的结晶,容貌得出众道什么程度。
可惜他现在却无法见到儿子。
只不过他知道后方有姑母照料,什么都不用担心,他只需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胜利来回报就行。
正当他在紧锣密鼓的备战之时,濡须口江东水寨却是陷入阴云密布之中。
周瑜昏迷之后已经无法再指挥军队作战,面对曹军强大的军事压力,孙权在建业也无法淡定了,于是率领鲁肃太史慈吕蒙陆逊等所有精锐全都赶到了濡须口。
这相当于把江东的行政中心也搬到了这里。
濡须口陆寨的廨舍内,孙权召集张昭鲁肃程普吕蒙顾雍等一众文武议事。
居于正中的孙权紧皱眉头道:“公瑾于赤壁战败,由此可见这丁氏小儿当真名不虚传。
如今其已夺下夏口,随时威胁我江东,诸位先生有何计教我?”
众人沉默了一下,程普首先开口道:“此前我等随大都督在赤壁战败,乃是犯了轻敌大意之错。
如今我等已正视敌手,又有濡须口水寨之固,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若那丁辰小儿敢来濡须口,我等定教他有来无回。”
他们此前吃了败仗,孙权虽然没有责罚,但是他们这一众人总觉得在主公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个个铆足了劲,准备与荆襄水军再战一场。
“德谋此言差矣,”张昭却摇了摇头,对着众人道:“这丁辰并非曹操,不知诸位可曾听闻过丁辰之战绩?
此子自从独立领兵以来,灭袁术、擒吕布,以区区两千之众平定河北,后又击破乌桓,斩杀踏顿,剿灭辽东公孙氏,平生未曾遭遇败绩。
如今他被曹操任命总督荆襄,麾下兵强马壮,连曹仁张辽等皆听其号令,我等与其作战,就算能够取胜,也不过是险胜。
可他丁辰麾下之军马,不过是曹氏一支偏师而已,而我等却是全部。
与他丁辰拼个你死我活,到时曹操回军来攻,试问该如何抵挡?”
“在下附议子布之言,”顾雍在旁连连点头道:“既然那曹军在赤壁取胜之后兵锋正盛,此时与其交战实乃不智之举。
主公莫若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去夏口,与那丁辰讲和。
就算让主公尊奉天子,上缴税赋,承认魏国,也总比两军打个你死我活要强得多。”
“你二人这番言论,不就是劝主公投降?”程普气的胡须乱飞,站起身来大声怒道。
“在下只是让主公避其锋芒,徐图他策,怎是投降?”顾雍大声反驳。
程普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派人前去讲和,上缴税赋,不是投降又是什么?”
张昭也要加入争论,孙权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不要再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张昭乃是孙策创业之时加入的江东集团。
孙策对张昭非常信任,曾将文武之事全都委托给张昭。
当初孙策临终之前,还对孙权有交代,将来外事不决问周瑜,内事不决问张昭。
孙策死后,正是周瑜与张昭率群僚辅立孙权,安抚百姓、讨伐叛军,帮助孙权稳定了局势。
可是此前第一次赤壁之战之前,曹操率领号称八十万军马来攻,周瑜鲁肃是铁杆的主战派,而张昭却成了主降派。
如今第二次赤壁之战后,张昭又开始散播投降论调,扰乱军心了。
若这张昭不是江东老臣,孙权早就将其捉拿下狱。
而顾雍也主和,这并不奇怪。
顾氏作为江东四大豪族之一,他与荆襄豪族的态度是一样的。
他们不管江东之主是姓孙还是姓曹,又或者姓刘,他们只求保全家产与性命。
所以投降才最符合顾雍等诸豪族的利益。
可是投降却不符合孙权的利益。
孙权看向坐在下首的鲁肃道:“子敬,不知你有何高见?”
鲁肃正色道:“此前在下已经与主公说过,江东所有人都可以投降,唯独主公不能。
我等降曹,以曹氏用人之法,或许还可做个郡守县令。
可是主公降曹,又能得到什么?
不见刘琮蔡瑁于许都乎?”
此时刘琮蔡瑁被曹操安置在许都,虽然终日闭门不出,保全了性命,但是天下人却是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
毕竟当年对汉室虽被曹操控制,但是外面毕竟还有荆州的刘表、江东的孙氏、西北马韩等作为克制曹氏的反对派。
刘协也一直把荆州、江东与凉州当做中兴汉室,击败曹氏的希望。
可是蔡瑁张允等人竟然唆使刘琮投降了,如此那帮心向汉室之人,自然恨不得生食蔡瑁张允之肉。
尤其是在曹操称魏公之后。
所以依鲁肃之言,孙权若投降,必然也是跟刘琮一个下场。
即使曹操不杀,也只能把自己关在府里,就跟进了囚笼一般。
孙权听了鲁肃的话,知道此人是真正为自己谋划,欣慰的道:“依子敬之见,我该如何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