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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们也别好受。

    刚想动手摧残他们两个,道士许是记起了疼痛,喊了声慢:“且慢!总有商量的余地。”

    李修嘿嘿就笑:“说说看。”

    跛脚道士和癞头和尚对视了一眼,半是威胁半是哀求的说了几个条件:“同归于尽玉石俱焚,非是我们的本意。一不可妄用什么科技,二不准”

    “放屁!那是你俩打不过我。刚进来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这么说。”

    老脸一红的癞头和尚强行解释了一句:“不如此,也衡量不出你的本心。这些都是小事,你我三人出去后,书开新封。到哪里就是哪里,不得有丝毫的怨言。”

    “有本事你们再把我扔到察里津去,看我能不能革命成功?”

    道士连忙摆手:“决不可如此了。就在中原好不好?你也不可用那些科技,我等也不会用什么法术。就当是书中人,把书完结可好?”

    李修指指自己的脑袋:“科技只是生产力,思想你等却束缚不住我。”

    和尚说道:“这且随你,安稳历完这一世,结了此书的公案才是正理。第二便是不可结交外邦,为什么如此你也心知肚明。”

    李修想了想几次修改的文案,也知道不能说的再多,否则还要再修。

    点点头认可了这一条件。

    “最后是,能否一妻?”

    李修一瞪眼,这还能让人看下去吗。

    道士知道他不乐意,只好又加了几个:“一妾一通房。不可再多了呀!你且看看,被你们不齿的贾赦贾恩侯,不过是七八个妾室,就被骂成了好色之徒。可你要和他一样,那还要你改什么?”

    李修无奈的先答应下来,感情的事怎么能说得准呢,你们出家人不懂的。

    “最后一件。”

    “还没完了是不是?”李修刀枪并举。

    和尚苦口婆心:“不是我们有意为难,这本是风月宝鉴的内部,一旦出去的话,前尘往事一旦抛,想留也留不住。直到回归本来面目后,才能记起此间事。”

    “那你们呢?和我一样才行。我出去跟个傻子一样,岂不是任由你们摆布。”

    僧道见他都同意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放心就是,你身有人道红潮,我们在外面对你是避之不及。怎敢轻易相见,铁笔之下,我俩是真能身死道消的。”

    李修心内却另有主意,看来是自己影响到了原文后续的四十回章节,才不得不用僧道面世删节了自己的后续。

    可高程二人的后续,就一定是准的吗?真文本谁也没见过,我怎么就不能在架空中架空。

    多想无益,先出去了再说。

    随着那房门开启,李修拱手告辞:“山水有相逢,江湖见面时,再论短长。”

    一步踏了出去,直接摔了个跟头。

    爬起身冷冷的看着身后,一个清秀的小厮吃惊的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根木棒,不知所措。

    他怎么躲过去了?一个穷书生,怎么会有这么抗揍的身子骨?

    李修不容他多想,一脚反踢他的下体,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愣了一下,狠狠的砸在那人的头上。

    看着那人应声倒地,李修不肯罢休,骑在他身上狠狠的给了几下后,嘶哑着声音喝问:“你是谁?为什么偷袭我!”

    那人满脸的血污,嗬嗬发笑:“来呀,你还敢打死爷不成?我就是京中宁国府的家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你喜儿大爷!”

    宁国府是哪里?!

    李修实在是一头的雾水,我是谁,来此何事?这人又是哪个混蛋?

    再看看四周,夜色朦胧中,依稀可见这是一处小小的宅院。院子里挂着白幛子,靠着墙角堆着纸人纸马,竟然是在过白事。

    谁的白事?

    李修放开了身下的恶仆,紧走几步冲进了屋中,两副薄棺一大一小放置在了当中。堂前点着一对白蜡,一张旧桌子上,供着两副灵位。

    李修仔细看过去,左边写着的是:故,工部营缮郎,秦业。

    再看右边的是:故,童生秦钟。

    李修就觉得脑海里轰然作响,一扭脸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恶仆,悲愤的指着他痛呼:“想他们家,也是你家主人的亲家,却又如何要来羞辱一番?人死为大,哪有这样不讲理的勋爵人家。”

    那恶仆喜儿,不慌不忙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掸掸身上的尘土,冲着李修一呲牙,面容扭曲的笑了起来:“你个穷秀才,还能把我国公家如何?今日是给你个教训,闭上嘴好好做你的秀才。

    等着中了举人为了官,再给我家办事,还得看你小子识不识相。

    我认得你,你是京城万年县的秀才李繍,和这家的秦钟小相公是朋友。也曾恭维过那府里的宝二爷。

    可有一样,你认得宝二爷,宝二爷可未必记得你。打死你个小王八,也不过废几两烧埋银子。

    可我今天转了心思,这顿打,我不能白捱。晚上你好好的守灵,明天我过来找你要一百两的伤药费。要是没有的话,就跟着他们去吧。哈哈哈,嘶~~~真他娘的晦气。”

    喜儿扯动了伤口,疼的直吸气,要不是自己打不过这秀才,怎么肯今夜轻饶了他。

    得,还是先回去给珍大爷报个信吧,叫上十几个家仆一起来,活埋了他!

    李修有心想骂,又被宁国公府几个字吓住了脚步。眼睁睁的看着那恶仆扬长而去,是无计可施。

    扑倒在秦钟的棺木前,是痛哭流涕,悔不该你去攀什么富贵,只落得一个全家死绝。而我不过是来给你们守丧,尽尽朋友之情。却遇见了豪门恶仆翻箱倒柜之举,竟然还开了棺木,乱翻一通。实在是非人伦也!

    秦钟啊秦钟,到底你们家结交的是什么亲家?这简直就是催命的判官,勾魂的无常!也不知你们家还有什么值得藏的?竟让人家来搜尸检骨,死也死的憋屈!

    胡思乱想了一阵,烧了几道纸,点上三炷香,迷迷糊糊中,李修趴在了一把凳子上,睡了过去。

    夜色深沉起来,秦家大门外挂着的白灯笼,被风吹的摇晃起来。

    一个纤细的身影,躲躲藏藏的来到了他家门前,探头去看,只见灵前有个男人趴在那里睡的正香。犹豫了片刻,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轻轻拍了拍酣睡中的李修。

    “醒来,李公子,快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