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居然敢插嘴黑魔王的谈话。
“贝拉特里克斯!”伏地魔颇有些不悦地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这个女人从阴影中缓慢走出,出现在了食死徒们的眼前。
这时候,大家才看见了房间里面的内情,以及贝拉特里克斯的现状。
房间四周的墙壁上,到处挂满了血肉模糊,缺肢短腿的尸骸,或者也可以说是活动的尸体,
它们如同雕塑一样,形状极其惨烈,被吊挂在墙壁上,铁链上。
而走出来的女人,脸上带着很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人的皮肤白得有些渗人。
她的样貌恢复了以前二十多岁的模样,
比起在报纸上所登的那张疯疯癫癫的疯婆子照片……完全像变成了两人一样。
不过,已经有食死徒认出了那双标志性的血瞳,究竟意味着什么了。
“一个吸血鬼!”
他们嘀咕着,言语之间颇有鄙薄。
“贝拉特里克斯,你得知道……把你救过来的,正是西弗勒斯!”伏地魔的声音极其细微,但却很清晰。
在他说话的时候,人们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不要让我在重复了,我最为厌恶的是无能与无知……而西弗勒斯对于我来说,虽然不能保证他如你一样百分之百的忠诚,但起码比起我眼前这些人来说……是聪明很多,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对我有什么用。”
听到这话之后,众人又继续低下脑袋,匍匐在地,不敢起身。
“说说吧?西弗勒斯……你给我带来了什么消息。”
“主人,如你所料……小汉格顿村那里,的确是邓布利多亲自出手处理的。”
“他们带回了什么东西了吗?”
“有一枚戒指!带着黑色宝石……”
“——呵!”
伏地魔面无表情的在嘴角扯出一点冷笑,
他心中怒火已然无法压抑住了。
他用力一挥魔杖,
墙壁上挂着的那些尸骸,一个接着一个都纷纷爆开,
胸膛肋骨,颅骨……腐烂的血肉和脑浆,四处飞溅。
这个洞窟房间内里面,立刻变成了血色地狱。
那些骨头碎片,烂肉黑血在半空喷溅着,在地面满溢流动着……它们穿过了食死徒们虚幻的身影。
贝拉特克斯一眨眼就躲到了房间里最远的角落,漫天飞溅的血肉一点都没有沾染她的身上。
而斯内普轻轻挥动魔杖,他周身一小圈的地方……
这些血肉,骨头碎片都纷纷无法接近,被弹飞到了其他地方。
当黑魔王的怒火平息下来后,他接着问,“那个宝石戒指,邓布利多有戴上过吗?”
斯内普迟疑着,半刻后给出答案,“据我了解,是应该没有的。”
伏地魔的红眼睛死死盯着斯内普的黑眼睛,目光仿佛要刨开其颅骨,掂量他的大脑一般。
斯内普却不动声色的盯着对方,没有移开目光。
片刻后,伏地魔一挥魔杖,地面上的那些血肉都化为黑色烟雾,在地面犹如云雾一样蔓延翻腾着消失不见了。
他转身低头冲着长桌中心的方位,嘶嘶叫道。
紧接着一条巨蛇从长桌底面……蜿蜒出来,
它溜出了门外。
不多一会,一个长着银色手臂的小个子男巫,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身材佝偻,头发斑秃点状,一脸的苦闷阴沉,看起来十分丑陋。
“虫尾巴,去把金杯拿出来……”
虫尾巴接到命令离开后,伏地魔又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斯内普,以及其他的食死徒身上。
“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够带来一些好消息……有关‘他’,我那最为忠诚追随者的消息……”
“是的,主人。‘他’让我转告您……一切都准备好了。”斯内普抬起头来看着伏地魔说。
伏地魔听后满意地露出个古怪的笑容,
接着,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斯内普旁边再次坐了下来。
对着食死徒们很随意地命令道,“都起来……”
食死徒们颤抖着身体,慢慢爬起来,低垂脑袋,保持着自己的恭敬。
伏地魔打量着他们,缓缓说道,“我想你们也听见了,我那最为忠诚,有用的仆人……以自己的举动证明了十四年前,我并没有全都信错人。”
“这里少了四个食死徒,有三个为我死了,还有一个怯懦的叛徒……”
“其他人还在阿兹卡班当中,当然……过段时间,我将会亲自释放他们,奖励他们这些年的忠诚,虽然上一次,他们的愚蠢……将那么一件简单的事情给搞砸了。”
“不过,伏地魔会原谅他们的,毕竟他们还保有忠诚。”
“至于你们……”
这些食死徒们虽然不在这里,但还是仿佛能够听闻到众人牙齿打颤的声音。
“我会记着……这十四年暗无天日的生存……每一天带给我的耻辱,你们必须还清这笔账,还清这些债务……”
“虫尾巴,还有西弗勒斯……已经开始还了不少。”
众人低头不语,不过大多目光盯着斯内普,满是怀疑。
“如同我说的那样做个对我有用的巫师,不要成为我们的纯血巫师一道烂疤。”
而这时,虫尾巴端着一个巨大,如同魁地奇奖杯一样的金色奖杯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杯口里面,
都是某种狰狞,如同泥沙一样堆积,缓缓蔓延蠕动着的灰白色甲壳虫。
“正好……”
伏地魔一挥手,奖杯从虫尾巴手中脱手而出,飘到了他的面前。
他拿起魔杖,在上面点了点,
金杯晃了晃,犹如一个果冻一般,一下分裂成了多个一模一样……只是小一号的金色奖杯。
那里面同样蔓延蠕动着灰白色甲壳虫。
随后,在伏地魔的指挥下,奖杯缓缓飘到了所有食死徒面前。
他再次挥动魔杖,那些小号的金色奖杯渐渐化为了半透明,犹如食死徒们一样半虚幻的质地。
“主人……”
“主人……这是?”
食死徒们伸手,将奖杯拿住。
即使对伏地魔的法力有着一些预料,但他们还是对这一幕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能把这么多奖杯一同送给了,原身不在这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