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捷琳娜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是个三观超正,遵纪守法,一心一意保护广大人民群众安危的这么一个人。
在她的面前张口闭口就要把人家赵大生给打出屎来,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就在常宇以为卡捷琳娜会言辞严厉的制止他,甚至是冲他发火时候。
常宇竟意外的发现卡捷琳娜对他的想法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这让自诩了解卡捷琳娜的常宇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卡捷琳娜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她这个人比较护短吗?
当自己的下属和别人有矛盾冲突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要保全自己的下属?
还是说
自己在卡捷琳娜的心中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独特到了为了常宇她可以舍弃自己心中一直坚守的准则和铁律?
就在常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卡捷琳娜的手机忽然响了。
常宇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嗯好几天了,愣是没人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瞧瞧人家卡捷琳娜,多忙一人啊,怎么到了他自己就这么闲呢。
难道说,这就是领导和小白人之间的区别?
“喂,小钱啊,有什么事吗?”卡捷琳娜接通了电话。
“卡姐,不好了不好了!”电话另一端的女声有些慌张。
“三炮领导这边出事了,您快过来看看吧。”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电话另一端还隐隐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桌椅倒地的声音,以及冯三炮那傻了吧唧的声音。
在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纷乱响声中,顶数冯三炮的嗓门最大,即便是一旁偷听的常宇,也能清清楚楚的听见他喊的是什么。
“大蛇丸,你的末日到了!”
“大蛇丸,哪里跑,快来跟我决一胜负~”
“大蛇丸,你个胆小鬼,有胆子做,没胆子认?”
常宇无语的和阳阳对视了一眼,一大一小两个人四目相对,均是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冯三炮这是犯病了?
两人的心里几乎是同一时间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他今天早上没吃药?”卡捷琳娜此时的表现比常宇想象的要镇定得多,就仿佛类似的情况已经不是头一回发生了。
“是是的。”电话另一端的女声连忙回应,“当护理人员发现他没吃药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尽量控制住场面,不要闹出太大的乱子。”卡捷琳娜从容不迫的做出指令,“我们马上就到,再坚持一会儿。”
“好的,卡姐。”电话另一端的女人匆忙挂断了电话。
“你们都听到我后勤员说的话了?”卡捷琳娜秋水般的双眸望向常宇。
“听到了。”常宇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骨。
随后他拍了拍阳阳的小脑瓜说道:“走吧,咱们来活儿了!”
诺大的永安安保公司里,如今正上演着一出荒诞的戏码。
只见,一个身穿条纹病号服的少年正骂骂咧咧的举着一把菜刀,追着好几十号人在大厅里疯跑。
这些人都是永安安保的文职人员,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尊有卑。
或做平时,他们都是对待客户谦谦有礼,态度温和的好员工,好领导。
而现在他们只是一群苟延残喘的逃命者。
他们焦急的呼喊着,恐慌的尖叫着,无助的求饶着,只希望自己能够借助他们非凡的嗓音和声贝能够唤来一个拯救他们的救星。
他们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然引得上天震怒,派来这么一个疯子来惩罚他们。
他们只知道,一但被那个跟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的疯子追上,他们的下场肯定特别特别的凄惨。
“大蛇丸,不要跑,来和我堂堂正正的决斗吧!”
“大蛇丸,靠着手下们的掩护逃跑算什么本事?”
“大蛇丸,吃我一记螺旋手里剑!”
少年状若癫狂,披头散发的大吼着,本就不大的眯眯眼里布满了血丝,活像是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他赤着双脚,在这光滑的地上尽情的摩擦,凡是挡在他身前的桌椅板凳都被他通通一脚踹到了一边。
前边正逃着命的一个小姐姐在连续跑了十好几圈之后,情绪突然崩溃了。
她哇的一下就哭出了声来,长这么大,她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你才是大蛇丸,你们全家都是大蛇丸!”她用最大的声贝喊出了她此生最大的反抗。
“谁能来救救我?快点来人救救我吧!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警察怎么还不到?”
“再这么跑下去,再这么跑下去我脚都要跑秃噜皮了!”
小姐姐的真情流露显然感染了其他人。
一个中年男子歇斯里地的大吼着:“我要辞职,我要辞职!”
“我来这里上班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我要和这种精神病人待在一起。”
“妈妈,妈妈!你在哪啊?快来救救我!”这显然是一个妈宝男最后的挣扎与呐喊。
当常宇和卡捷琳娜终于赶到这里时,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这样一个离奇荒诞却又充满喜感的一幕。
一整群人竟然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追赶着,绕着永安安保的大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