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结束后,卡捷琳娜回到了她自己的住处。
小李同志争抢着要收拾饭桌,刷筷子洗碗。
不管常宇如何拒绝,他都不能阻挡小李同志那空前绝后的高涨热情。
不仅如此,在洗完了碗筷之后,他还拎起了扫帚和拖把,非要帮常宇拖地、收拾屋子。
怎么拦都拦不住!
“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小李同志一边拖着地,一边唱着歌儿。
“小蝴蝶贪玩耍,不爱劳动不学习,我们大家不学它。”
“要学喜鹊造新房,劳动的快乐说不尽,劳动的创造最光荣。”
一时间,不大的房间里到处回荡着他那五音不全,不堪入耳,呕哑嘲哳,鬼哭狼嚎的奇妙歌声
小李同志唱起歌来是真要命啊!
常宇敢对天发誓,这真的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难听的歌声了。
估计就算是驴叫也比小李同志唱歌好听多了。
嗯也就和卡捷琳娜相差不多吧?
“完了完了,我不干净了!”阳阳满脸痛苦的捂住了耳朵,“耳朵要怀孕了,耳朵要怀孕了!”
“常宇常宇,你快让他别唱了,让他别唱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我是真的想不到啊,小李同志声音那么有磁性的人,唱歌竟然这么难听。”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常宇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痛苦使他的五官拧成了一团。
“人家好歹是在帮咱们干活,咱们就这么把人撵出去多不好,要撵也得等他干完了活再撵。”
大约过了快一个小时,毛骨悚然的歌声终于停止了。
而此时的阳阳和常宇早已经双双瘫倒在了床上,满脸都是生无可恋的表情。
“常宇首长!”小李同志敲了敲卧房的门,“咱家的屋子我都收拾了一遍,要不您出来看一下?”
“要是您觉得哪里打扫得不够干净,我再重新给您打扫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x2
常宇和阳阳疯了一样的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奔出门外,满脸的惊恐之色。
就连他们那发自内心的,无比响亮的话语都惊人的同步。
“你已经打扫了半天了,哪能劳烦你继续收拾?这屋子已经很干净了,我真的真的特别满意。”
常宇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夺下了小李同志手里的扫把,生怕小李同志一个想不开再产生打扫一遍屋子的想法。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小李同志笑呵呵的,竟然给人一种特别憨厚的感觉。
“只要您心里舒坦了,我这心里也就舒坦了。”
“您这心里一舒坦啊,我就放心多了。”他说。
唉,做人难啊。
做男人更难!
别看常宇首长别面上比谁都和气,其实内里比谁都暴躁。
你想想,一个因为看不了球赛一急眼连电视机都敢砸的人,他还有什么事儿是干不出来的?
惹不起惹不起
小李同志真心觉得,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方方面面的事都干好了,让常宇首长一丁点借题找茬的机会都没有。
目送着小李同志离开的背影,常宇心有余悸的对阳阳说道:“小李今天到底是咋回事?怎么这么反常?”
“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话,让他误会了?”
阳阳心虚的别过头,大眼睛贼溜溜的直转:“别问我,我还是个孩子,啥都不知道。”
“真是莫名其妙。”常宇总觉得自己忽略了点啥事,可一时半会儿的还说不出是啥。
“算了”常宇不愿继续胡思乱想。“男人嘛!尤其是帅气的男人,谁还没遇见几个舔狗了?”
夜晚的月光是柔和而纯洁的,可常宇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只能感受到满心的寂寥与冷漠。
原因无他,都是阳阳那小子太惹人生气了,简直到了人憎鬼厌的程度。
本来吧,他和阳阳在卧室里睡得好好的。
可谁知道阳阳那小子抽的什么疯,睡觉也不老老实实的睡,非要打把式。
一会儿把胳膊抡到常宇的鼻子上,一会儿把脚踢到常宇的肚脐眼上,就是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可怜常宇刚要有点睡意,就被阳阳折腾的一激灵,想睡个安稳觉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