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真好看。”
牧沧玄瞧着兔子脑袋舒服地在清圆胸前拱动，掀起微微波涛，心中有些吃味，想着红烧还是卤味好呢？
清圆哼了一声，没搭理牧沧玄。
牧沧玄又凑近一些，问道：“叫什么名字，红得不好，要是白的可以叫玉兔。”
“玉兔？”
清圆一下来了兴致，似乎从这个名字上，联系到一只可爱的兔子，忙问道：“这是什么品种，那里可以寻到。”
“据说月亮之上，有一座神殿，名叫广寒宫，宫中住着一名仙女，名叫嫦娥。嫦娥有一只宠物，是一只雪白的兔子，叫做玉兔。”
“民间故事？”
清圆愣了一下，想了一下，似乎没听过，说道：“我看到圣教中的记载，真君曾登上月亮，那里荒芜一片，可没有什么仙子。”
“是民间故事。”
牧沧玄点了点头，瞧清圆感兴趣，便接着说道：“传闻在远古时期，天上有九个太阳……”
牧沧玄把自己前世听说的嫦娥奔月的故事娓娓道来，当然，其中一些情节经过改动加工。把嫦娥后羿说成一对神仙道侣，邪恶一方觊觎不死药，为求长生嫦娥被逼飞上月亮。
如此一改，便符合了这个世界的背景。
但是故事主题却没变，依旧是原汁原味的凄美爱情故事。
“修士为成真仙，不择手段，着实可恨。嫦娥一个人呆在月亮上，肯定很孤独，丈夫不在身体，成了真仙又有何用。”
听完故事后，清圆沉默良久，似乎也不生气了，转过头，笑着说道：“陪我出去走走吧，来这几日了，我还没有去角牙城转转呢。”
“好啊。”
牧沧玄欣然应允，探手从清圆怀中抓来一只乱拱的兔子，问道：“这只火免真调皮。”
“不叫火兔。”
清圆笑着纠正道：“叫蓝瞳火云。”
“蓝瞳火云？”
牧沧玄愣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嘴角微微抽搐。
心想这位公主见了金银圣王一面后，这是惦记上了。抓不住金银圣王当宠物，干脆找了个替代品。此事若是被金银圣王知晓了，只怕要杀人吧。堂堂一代大妖，竟然有人想抓它来当宠物。
“好名字。”
不管好不好，先拍马屁在说。
清圆斜了他一眼，抱着蓝瞳火云往外走，脚上宝光闪烁，多出一双白色皮靴，“可惜，没有金瞳银霜好听。”
“此事好办。”
牧沧玄脑袋一热，豪气上头，拍了拍胸膛，许诺道：“待我修为有成，咱们走一趟昆吾，把那只大妖擒来，给你当坐骑。”
“你说的，我记下了。”
清圆盯着牧沧玄，表情很认真，“敢骗我，让父皇下旨招入进宫伺候。”
牧沧玄打了个寒颤，胯下生风。
能进宫侍候的，除了宫女，便是太监。
…………
角牙城，虽比不上长安城的繁华，却胜在小巧精致。
因靠山而生，这里民风极为彪悍，两人一路行来，光打架斗殴的事情就碰上了七八起。好在城卫兵来得及时，并没有引起太多骚乱。清圆对繁华的街道以精美的饰品并不感兴趣，反而迷恋上偏僻街道上的地摊货。
牧沧玄瞧着她蹲在地上，兴致勃勃地与一位断臂的大叔聊天。
这是一位猎人，生得极为强壮。
虽然没有修行，但是气血极为雄厚，只怕练气二层的修士也不见得能够打得过他。说起断臂，大叔眼中透着感激之色，说是自己在山中打猎，惊扰到了牧氏一位贵人的猎物，铸下大错。贵人开恩，没要他的性命，只斩了他一条手臂。
清圆后完后一阵沉默，买了一张上好毛皮，离开时情绪有些不高。
“高祖起于微末，因看不惯宗门视普通人为牛羊，奋起力战，结束了宗门统治时代。”
清圆眼中透着失落，说道：“大唐立国已千年，我想着律法应该已深入人心，天下都如长安一般，生命平等。从长安一路走来才发现，宗门余毒，并没清除，人民尚未觉醒，权贵统治下，一点也不弱于宗门。”
“天下太大，有些活着已经很难，他们是看不到大唐律的。”
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高祖推翻宗门时代，于整个人族而言，确实是不世之功。
大唐律第一条写的便是众生平等，开人族之先河。
只是遗憾的是，高祖心气虽高，许多理解没来得及实施，便被两尊真仙重创不得不闭关疗伤。否则，大唐三州或许是又外一番景象。
“我希望你的封地，能和长安城一样。”
清圆转过头，清冷的目光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牧沧玄。
“或许，会更好。”
“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去吧。”
清圆抿嘴轻笑，点了点头，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
回到府中，已是傍晚时分。
牧沧玄于寝宫前止步，清圆停下脚步，想了一下说道：“听说你得了一把灵剑，还没好的剑法吧，这个给你。”
“太阴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