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内独成一体。就像一群不受拘束的狼群,他们的权利大而毫无掣肘。国主可能一时不察个中隐患,我们做臣子的,却是不能不提。
此次若真生出误会,我定会向国主禀明其中利害。”
听着周绍这边大义凛然的话语,哈尔斯丁只觉一颗心跳得厉害。这位乃是跟着国主起家的老臣,却是有这个资格说这种话。可是若引得国主震怒,那对枢密院、五部而言,就不是一件美事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哈尔斯丁的恐惧和忧虑,周绍又道:“此次枢密院与五部要一体同心,暗卫虽是国主的耳目,但终究与咱们不是一体的。且与他们干系太深,国主会如何看?
这一点,我想哈尚书应该明白吧?”
“周枢密无需提点,本官懂得个中道理。”哈尔斯丁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还是恭敬得应是。
回到刑部的驻地,哈尔斯丁脚步一顿。
“尚书大人公务可真忙啊,本官等了有两炷香的时间,才总算等到尚书大人的人了!”暗卫统领,总指挥使石抹哚察千户正坐在户部的大堂内,好整以暇的喝着茶。
“石抹千户光临贵地,实在令户部蓬荜生辉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哈尔斯丁只愣神了两秒,就马上拱手堆笑道。
“来人啊!这上的什么茶?将国主赏的新茶送上来!”举起茶盏轻尝了一口,哈尔斯丁就放下茶盏,吩咐人道。
过了一小会儿,才有人凑上来换茶。他们看到石抹哚察的深色暗卫衣饰,都像看到洪荒猛兽似的,不敢直视,也不敢多待。
“都是一帮见识短浅的玩意儿,石抹千户莫要怪罪了。”哈尔斯丁看着底下人的表现,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解释着。
石抹哚察喝了一口新茶,浓郁的茶香确实好闻。自与宋国建立官面上的联系后,这贸易上也就更紧密的联系了起来。比如这茶叶,输入到明国的数量就比旧岁要多得多。
“见识短浅没关系,但若是不识好歹,那才是弥天大祸,尚书大人觉着呢?”
感觉到石抹哚察话中有话,哈尔斯丁却是不敢硬接。只干笑了两声,才转移话题道:“不知石抹千户驾临,所为何事?”
“国主的圣旨,户部应该也收到了吧?”石抹哚察明知故问道:“汇通商行的工坊与商铺,在户部名下也多有牵扯。本官此行,便是要拿走与之交易的账簿。”
按道理,这东西是要给刑部,不能给暗卫的。哈尔斯丁便道:“这可真不巧。刑部的侍郎刚来,这些东西都已经被他们拿走了。”
“哦,这么不巧吗?”石抹哚察语气微妙:“听闻上京最近来了一歌姬,有豪客为此一掷千金,只为一亲芳泽。好像那豪客,与尚书大人的妻弟颇有些关系,也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对了,我们户部登记造册时向来有备无患。刑部虽拿走了正本,但还是有副本在册。石抹千户若要,我这便让人去找找。”
“呵,尚书大人的记性可不怎么好啊。”
“定是最近公务繁忙所致吧!”哈尔斯丁额头生出几滴虚汗。
“莫不是因家事?”
“不是,不是!”哈尔斯丁坚定的摇头。
石抹哚察也没再深究,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便领着人扬长而去。哈尔斯丁却顾不得刚才丢脸的事情,只想着赶紧去问问家里那只母老虎。她这个废柴弟弟,是不是就是人们传言中的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