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耕种的。龙江、滨海二省的巡抚奏报,刚开辟出来的荒地里,都无需精耕细作,便能长出庄稼来。黑得流油的泥土里,庄稼还长势不错。根据户部呈上来的折子,上京府、辽宁行省两地一季的收成,便达到了百万担之巨。
若是能收拢多一点流民来明国开荒,我们明国或许都不用再从宋国买粮了。”
听着兀鲁图斯的意思,诸位尚书也猜到了他的心思。但互相看了看,一时间还没有人站出来表态。
最后还是户部尚书哈尔斯丁硬着头皮站出来道:“国主所言甚是!收纳饥民,功在当代,立在千秋。且能扬明国之威,彰显国主之仁义。但自旧岁征伐山东之战始,明国已接纳各族移民百余万。开国以后,又绵绵不断收拢了十余万。如今过了旦日,因寒灾人祸,短短不足一月,山东行省已收拢饥民四十万之巨。辽宁行省,也收拢了上万流民。且在山东行省之外,还有数不胜数的饥民赶来。
国主,征伐山东之战前,明国有民也不过一百五十万。如今短短不过半年光景,又收拢倍余明国的丁口。哪怕大明国库充盈,怕也喂不饱如此多的饥民啊!”
哈尔斯丁说话时,哭丧着脸,声音已是带着哭腔。这明国的户部尚书真是太难做了。每每国库收了资财上来,不等入了库房,各种要钱的条陈就来了。而且名目还打得冠冕堂皇,国主那里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允了。
于是就账上数字添几笔,连库房都没入的资材就全都送了出去。此前山东之战的收获是大,倒是也入了库房清点。但也就清点,等清点完,都不需要想着存着放好,各种有功之臣的赏赐、新移民的安置、官道的修筑、村镇的新建、以及对商行和工坊的衣食采购,就全都要花钱了。
可以说,明国国库真的是最干净的国库,他这个户部尚书,也是最穷的尚书了。若不是商行和工坊有不少是官府管着的,每月能有税费可以收一点儿,这朝廷官吏的俸禄都怕难以发出去了。
他的哭穷还是很有效果的,紧接着工部尚书宋德芳也跳出来,开始向兀鲁图斯称述工坊的难处。
在明国,水力是工坊生产中运用最广泛的动力。尤其是在毛纺织这一块儿,水力的流动自动带起了莎车的运转,极大的提高了纺织速度。而且清水还是清洗过滤羊毛的重要环节,在冬日天寒地冻后,河流全都冰封,水力的运用也变得困难了起来。
所以工坊的生产,必然受到了影响。另外作为主要燃料的煤石也因冰雪的阻隔,导致运输变得困难,也进一步加重了工坊的生产难度。
刚好这时候饥寒交迫的饥民需要保暖的衣物!远远超过了工坊的生产极限。因此工坊现在,也确实生产不出这么多饥民所需要的衣物了。
至于果腹的罐头、干粮等,现在也是渔产、果木收获的淡季,没有足够的原料,工坊也生产不出来。
这也算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