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天灾?鞑靼?流民?腐败?都不是!”
“是缺钱!”
“钱怎么来?靠盐引?靠银矿?靠税收?都错了!”
“靠人才!人才是关键。”
“你们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读明白了为什么要靠官员治国的原因吗?我看你们没明白。”
“以流民为例吧。庙堂之上的明白流民一多容易造成民变。胡御史之类的要寻找流民产生的原因,弹劾你,弹劾他,弹劾一切他们觉得做错的人。有能力者如成化朝的原杰,安抚了郧阳流民。无能者,如年前的直隶官员,让流民饿死。”
“流民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和我们一样一张嘴巴两个眼睛。”
“你们只看到流民造成的坏处,怎么就没看费些粮食、财物安置他们,给他们找活干,收获的是一大帮廉价劳动力啊!”
“瞧瞧林康。”朱厚照打了个酒嗝,拍拍林康的肩膀,“举人出身,走了点门路弄了个七品小官。走在路上遇见,诸位都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不,你们压根都见不到他不会碰上。就是不起眼的他,因为本宫一句戏言,人为孵出了小鸡,增加了鸡和蛋的数量。”
朱厚照指指在场的人:“不知道火炕孵鸡法给百姓带来天大好处的,自觉点辞官啊!”
“论知人善用,你们,不行!”朱厚照竖起根大拇指,对着刘健把大拇指往地上指。
再拍胸口:“本宫行!”
“程先生被你们欺负的都要抑郁了。”朱厚照走到程敏政身后,“本宫却觉得程先生能把河套管理好。因为程先生读书读傻了,不懂背后搞小动作打压人才。只要河套聚集起大量的人才,早晚成为塞上江南!”
程敏政满脸阴郁。他都不知道太子在夸人还是骂人。不过,太子想让他去河套?程敏政心动了。
他现在是正三品詹事、礼部右侍郎。太子府官职最高的长吏才正五品。但一想到能证明自己的才能,程敏政冷却的心开始变得火热。
“李公子,你是愿意在你爹李阁老的阴影下留京当一小吏,还是愿意去河套从无到有建设出一个塞上江南?”朱厚照突然把话锋转到了李兆先身上。
李兆先边听朱厚照瞎扯淡边点头,突然间被朱厚照点名,楞了一下。李兆先想要回答,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眼李东阳。
朱厚照挡在了两人之间:“李公子比本宫大很多岁,至今一无所成。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知道有个词叫巨婴吗!孝顺父母和凡事都听父母的话是两回事!”
李兆先第一次听闻巨婴一词,顾名思义很容易理解它的含义。
“草民选择去河套!不去草民就是巨婴。”不知是不是琥珀酒喝得上头,脸红脖子粗的李兆先撂下了狠话。
“有胆识!”朱厚照哈哈大笑。
李东阳闭了闭眼。他不是不想出言反对,只是这酒的后劲有点大,嘴巴张了几下硬是没说出话来。
太子弄了一桌鸿门宴啊!
朱厚照一夜没睡头有点晕,把想拉拢的人拉到一条船上,目的达到了。
“呼~”朱厚照趴桌上打起了呼噜。